祁望挑眉,轻轻叹口气:“你发现啊?早就跟他说,老是这样搞跟踪,迟早被发现,到时候下场更惨。他才不管,又是改名字,又是投你们研究所那项目,看到你和别人约会,还发脾气砸东西,跟有病样。”
时温皱下眉毛,像是反驳句:“没有约会。”
祁望充耳不闻,他老板在里面生死未知,他不说完憋得慌:“事儿都堆到块。你那个约会对象打他,引发颅内高压,刚开始没事,后来已经压迫到那根畸形脑血管,手术不能再拖,他才肯回来。
还有他那次过敏休克,也是因为颅内高压引起,不是因为乱吃东西。等回来之后专家诊断完才知道,他还挺开心,觉得
祁望杯热奶茶下肚,突然说:“你失联那天,他本来定好第二天手术。”
时温和景清同时停下吞咽动作,景清诧异地看过来。时温没抬头,他在听。
“专家什都准备好,连头发都剃光,接到你师兄电话,他病号服都没脱就上飞机。”祁望很平静地描述着,“他那时候已经很不好,折腾,整个人都垮。把你救出来之后,怕你发现异样,没等你醒就走。”
“之前跟人打个架都要去你那里卖惨,真有事儿,跑得又怂又快。”
祁望眨眨眼,有些好笑,却笑不出来:“回来路上问他,要是找不到你怎办,他说找不到就直找,找到为止。不管你发生什事,变成什样儿,他都接着。”
次日早上八点,飞机降落在平洲机场。
褚冉接过时温行李箱,又递过来杯热可可,让他缓解下飞十个小时疲劳。车在外面等着,褚冉沉默地带路,是万家那辆常用商务车。
距离上次离开已快年,时温从未想过自己还能回来,还能乘坐同辆车。
车子直到开进医院,褚冉都恪守着助理职业道德,时温不问,他绝不多说句话。
他们到时候,手术已经开始。
“别不知道,”祁望看眼时温低垂眉眼,在他心里扎下刀,“要是找不到你,他这个手术是不会做。”
“回来之后养个多月,身体才重新达到手术条件。”祁望说。算是侧面告诉时温,为什从沙漠回来之后万重为就没消息。
不得不说,祁望是个话术高手,寥寥几句正中红心。时温本就心肠软,这下几乎白脸。
“其实手术方案早就定下来,你离开平洲之后,他没什心思在这上面。几乎每隔十来天就要去趟M国,找各种机会接近你。”
“圣诞节……他也来过是吗?”时温突然开口。
时温坐在手术室外,空旷走廊冰冷幽长,他大脑有些发木,看见景清时候,瞬间想法竟是“还好”。还好有人陪着他,还好有人在意他。
万重为没有那十恶不赦,至少对时温之外人,都有天道好还说辞和理由。时温心想,至于他对自己做那些,从沙漠回来之后,就算两清吧。
如今他生病,他来看看,求个安心吧。
加上祁望,三个人坐在条长椅上说会儿话,都是关于万重为病情和手术情况。
祁望拿两杯高热量奶茶,递给时温和景清。自己也拿杯,咕咚咕咚往下灌。很甜,很热,大口下去,很解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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