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看眼手表,他下午还要去趟研究所,时间不多,如果现在回去将将来得及
万重为因为句“不傻”又开心起来,把菜往时温跟前推推,又把肉都夹出来放到时温碗里,目光灼灼地盯着人吃饭。
时温埋头扒饭,不再理他。
周六早,时温收拾好东西,带着万重为去另个区做高压氧治疗。这是褚冉早就从网上预约好疗程,只需要每周拜托时温带万重为去次就行。
时温等在治疗室外,处理两个工作邮件,又接个电话,等到医生出来,想想还是跟上去。
医生说病人恢复良好,但具体什时候彻底恢复说不准,毕竟大脑是个精密部件,不像断骨再生,没有明确好坏标准。
“阿温,”万重为说,“中午给你送饭。”
“不用,”时温头也没抬,“在研究所吃就行,你可别来。”
万重为举着碗,有些无措地看着他。
时温余光扫,话没过脑子就说出来:“要怎介绍你?说是们投资人?只可惜现在变傻。”
万重为夹筷子青菜正要往嘴里放,闻言吧唧下掉到桌子上。他慢慢放下筷子,抽张纸巾,把桌子擦干净,全程没有抬头。
手攥着背包肩带,只手攥着万重为衣角,心里想是“万重为竟然会骑自行车”?
风还是很热,吹得人心里不但浮躁而且发痒。
前面专心骑车人穿着件黑色无袖宽松背心,绷紧双臂肌肉鼓动着。那热风擦过万重为胸膛,又掠到时温脸上,是熟悉味道。
时温突然有些恍惚。
他们从未如此亲近过,不是那种肉体或者精神亲近,而是种很平常自然亲近,是种没有负担亲近。
医生临走前又说,不过高压氧治疗副作用对病人越来越有大,最好关注下。
直到看到万重为脸色,时温才知道医生口中副作用大到什程度。
万重为坐在休息室沙发上,垂首闭着眼,嘴唇发乌,连睁开眼力气都没有。
时温蹲下来问他:“很难受?”
万重为发出很轻点声音回应他。
时温有些不自在。说这种刻薄或者讥讽话,本就不是他性格,有些话也是到气头上脱口而出,说过,他反而会有些不太舒服。
“……不是故意说你,”时温嘟囔句,又小声补充句,“不傻。”
说人不揭短,这道理他懂。就算万重为再怎对不起他,再怎真变成傻子,他也不应该在这种时候往人心里扎刀子。
这无关他对万重为态度怎样,而是他本性如此。偶尔露出獠牙,还没咬人,自己就先觉得愧疚。
阿温总是善良。
没有压力,没有不适。
定是太累,风又太暖,熏得晕乎乎,所以产生错觉。时温想。
两人路回到家,万重为沉默着锁车、上楼,跟在时温后面,宽大影子压在身后,仿佛怕他走个楼梯也会摔下来。
进门,时温自顾自去洗澡。万重为去接人之前就已经把菜顺好,趁着时温洗澡间隙,把菜下锅,十几分钟就做两个小炒菜。
他没做过饭,被扔到时温家里之后,偷偷从网上搜教程,现在已经会做简单几种菜。口味说不上好坏,好在时温对吃要求不高,是熟就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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