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好,腿没有受伤。
万重为单腿跪在地毯上,抓着那把柔腻脚踝细细看。时温腿修长白皙,大腿骨肉均匀,小腿纤细伶仃,看着看着气氛就有点微妙。
时温最先感受到万重为专注目光和手下渐增压力,猛地抽回脚,有点尴尬。
万重为也有点不自在。他站起来穿上外套往外走,边走边说:“去买药,你在家里别出去。”
万重为导
时温不想回答,把T恤下摆从万重为手里抽出来,转身就走。
万重为跟出来,只觉得自己心脏被人泼桶热油,全身上下叫嚣着疼。
“昨天发生什事?”万重为问题个跟着个,“还有没有别地方受伤?”
过好会儿,时温才闷声闷气地说:“没事,和邻居打架。报警,已经处理完。身上也没有别伤。”
万重为压着起伏胸膛,深呼吸几次才冷静下来。时温简单说这几句话,背后还有什隐忧他虽然不清楚,但他解时温个性和为人,个从小到大优等生,除读书做实验什都不关注人,如果不是对方欺人太甚,怎可能会到动手地步。
时温坐在沙发上,抱着杯热咖啡小口喝。他看着万重为将自己行李件件拿出来,当初带走那些又原样放好,副这次回来再也不走气势。
又看着他把家里卫生打扫遍,然后去厨房噼里啪啦顿忙,不会儿便捧着两碗热汤面出来。
两人相对坐在小茶几两侧,把面吃完。时温天没吃东西,眼下是真饿,他连面汤都喝得干净。万重为看他能吃能喝,精神也恢复些,总算放下心来。
临近傍晚,刚吃完面时温出身汗,便去洗澡。他有些心不在焉,洗完澡发现换洗衣服没拿,浴巾也晾在外面。正在懊恼着,卫生间门突然响,万重为声音隔着薄薄门板雄浑暗沉:“你开条门缝,浴巾和衣服给你。”
时温倚在门后,慢慢拉开条门缝,低着头从万重为手里接过衣物,又关上。
但时温明显不太想谈这个话题。他从小到大习惯自己处理问题,受伤会独自消化,脆弱从不在人前展示。
万重为嘴上不敢问得太急,但行动上却蛮横得很。
他让时温坐在沙发上,以不容反驳态度让他把身上衣服脱掉。时温有点没办法地问他:“能不能别看?”
他唬着脸说不行。
T恤脱下来,万重为又仔仔细细检查遍,确定没有骨头方面大问题,随后强硬地让他脱短裤。
过会儿,时温擦着头发走出来。万重为在厨房里喊他:“榨汁机在哪儿?”
时温走过去,蹲下来,从最下面个柜子里找出榨汁机放在料理台上,刚要转身离开,就被万重为把扯住衣领。
他洗澡前穿长袖衣裤已经换成短裤T恤,是万重为刚才拿给他,他并未在意就穿上。T恤很大,买来就是当睡衣穿,松松垮垮套在身上,刚才蹲下时候从领口往下眼就能看到底。
万重为脸色很难看,不顾时温挣扎将T恤翻起来,看清他肩背和前胸上青紫。裸露胳膊上也有淤青,在腋下位置,很大块,触目惊心。
“谁弄?”万重为眼里要喷出火来,但仍然克制着怒气,大概怕吓着时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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