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温已经很累,他精神和身体在密集时间内都遭受打击,肉眼可见地萎靡下来。他刚开始还能坐在沙发上,现在已经靠在扶手上,眼神有点空。
他现在智力和精力都没办法和万重为抗衡,对他些歪理竟找不到反驳点和
“不合适,可是不想离开你。”万重为小声嘟囔,“再说,也没完全好,现在还在做复健呢!”
时温别过头去,不想理他。
“要是不回来,你个人被欺负,除报警还能怎办?有些事是报警能解决吗?你个人,生病没人照顾要报警?冷饿要报警?招那多烂桃花要报警?”
万重为转到时温脸前,正视着他,说着说着突然又觉得自己占道理,声音硬气些。
“人家那些没对象,是不是个人就活不下去?你这什逻辑,少来忽悠。”时温脑子归位,反驳起来也是严丝合缝。
“从什时候恢复?”
这是道送命题,万重为没说话。
时温见他装死,又问:“被你舅舅送来家时候?”
万重为揉着膝盖上那块红肿,还是沉默。
这就是默认。
时温把手里药扔,冷下脸来。
万重为心想坏,但面上表情不变,说:“不起也没事,还睡小床。”
他说着就要站起来,嘴里还嘟囔着“先收拾下床单被罩”。
但这次浑水摸鱼没成功,时温在他身后冷冷地叫他名字:“万重为,你真行,在这里蹭这久。”
万重为只好讪讪地坐回去。时温坐在沙发上,他坐在地毯上,高低,场“审讯”拉开帷幕。
“忽悠你?阿温,你问问自己,除开始……后来哪敢有点点忽悠你?恨不能把自己心挖出来给你看,让你知道多后悔,后悔肠子都绿。可是知道没资格。失去就是失去,得认。”
万重为知道有些旧事不能重提,重提就是个死。但没办法,他做错,他就得受着。
然后又说:“从小奉行个道理就是想要什定要尽全力争取,不死不休也要干成。报仇是这样。”他顿顿,声音突然带点粗糙哑。
“追回你也是这样。”
时钟指向半夜十二点,室静默。
时温再开口语气就带点激动:“骗好玩吗?”
万重为赶紧说:“那时候刚恢复,实在想不出理由和办法接近你,只好这做。对不起,不该骗你。”
“那梦游和幻听呢?”
“那是真,确实是后遗症,这个控制不。还有高压氧治疗,反应大是因为到定阶段,不再适应这种复健方法。”
“你都完全好,还回来干嘛?这样骗合适吗?”
其实不能怪时温迟钝,他这两天心力憔悴,又惊又怒。万重为回来就掺和进来,时温没有多余心力和智力,去思考对方突然之间处理问题逻辑能力和言语间冗长却清晰。
现在冷静下来想,他甚至拿不准万重为是这次恢复,还是很早之前就已经恢复。
如果是很早之前,那他简直要被气死。
“开始就是假吗?”时温问。
“不是,”万重为老老实实交待,“手术完之后你见到那个状态是真实状态,记忆力缺损,认知障碍,恢复好久才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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