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掌拍冲出去马已经停下来。梁宴坐在马上,手里拿着缰绳。身后车厢里物件七倒八歪,抖落出来金银珠宝散在雪里,却没有个人敢去捡。
车夫、苏总管以及众太监宫女跪圈,大气不敢出地磕在地上,等候坐在马上人发落。
梁宴拿着缰绳,神色倒是并不慌乱,看不出来是不是他刚刚勒停马,但从他略微散乱鬓角以及肩上落雪程度来看,推测事实八九不离十。
天子之怒,怒如雷霆。不止次见过梁宴发火样子,老实说,有点吓人,而且通常都伴随着人头落地或者血溅满堂。只是单纯想让梁宴不好过,并不想让这些可怜宫女太监替受过。
环着梁宴飘来飘去,努力地寻找着能解决眼前之事办法。
“陛下!”
“救驾救驾!皇上还在车上呢!”
“马夫呢?马夫!”
“马夫在车上呢苏公公!”
“那为什不拉绳?!拉绳啊!”
半闭着眼,记掌风狠狠地扇过去,带着梁宴身后帘布都扬起个角。
想象中梁宴痛苦喊叫并没有来,睁大眼去看,发现手掌穿过梁宴,就像雪穿过样,根本无法触碰到。
看来还是没办法干涉活人。
拄着下巴思考,并不气馁,准备飘出车外看看到底可以触碰干涉哪些东西。飘出车外前,看向梁宴,勾起半边唇角。
不能扇你巴掌,让你吃点小苦头总是行吧。
“朕……”
于是梁宴开口,就把他腰间东西扒拉下去。
梁宴看着掉落在地东西,止
“……”
飘在空中,看着地面上团乱象,笑人仰马翻,方圆十里鬼都能听见气势如虹哈哈大笑。这种暗搓搓使坏让梁宴闷声吃大亏事简直不能再爱,连身上慢慢冷却温度都显得不那重要。
当然,说归说,笑归笑,还是不能拿自己魂魄开玩笑。
飞快在四周转转,把能摸东西都摸遍,就赶紧捂着寒凉心口往梁宴身边飘。
已经大致弄清楚,能触碰东西这件事果然和梁宴给阳气有关。在梁宴十丈范围之内,可以触碰到切想触碰东西,除活人。死人咱暂且不论,这四周也实在没有刚死还没埋进土人给试试,不过鸟、马,虫蝇这些活动物也都能触碰到。而在梁宴丈范围以内,才能感觉到心口充满热度感觉。
边哼着民间南曲调,边把整个车厢珠帘全晃动起来,叮叮当当发出阵嘈杂声响。然后猛地推开两边小窗,让寒风和飘雪死命地往里涌,顺带脚踢翻地上暖炉。
“怎回事?!停车停车!”耳边传来苏总管惊恐声音:“陛下,您有没有事?”
梁宴皱着眉,铁青着张脸不说话。抱着肚子,笑得在地上直打滚。
趁他们都在关注车厢内情况,哼哼笑着飘到车外,看着被勒停马,兴奋地搓搓手。对不起千里马,谁让你运气不好,被选来拉梁宴这头畜牲。
往左右手心哈哈气,集着力,巴掌狠拍在马屁股上。马儿受疼,以为是挨鞭子,本能就迈开步子往前跑,带着梁宴还没来得及关上车窗子起,轰轰烈烈地就往雪地里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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