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宴沉脸,摸把额头,又很快勾起唇角:“看来沈大人真是很吃味。放心,杀人越货这种脏事,还是会交给你干,你永远会是帝座之下把沾满鲜血屠刀,没人能动摇你地位。”
“不过……”
还没等再抄起砚台往他脸上砸,梁宴就噙着手腕把压到在地。那双眼里蕴着怒火和玩味,在空无人大殿里令人心惊。
“不过……沈卿,得寸进尺代价,你可比要清楚吧。”
是荣安将军上门女婿,这两年政绩还不错。”
“有开国将军做岳丈,政绩当然不会差到哪里去。只是可惜,”梁宴把那封折子扔到手边,冷哼声。“胃口太大啊,竟然敢私自向地方收税,偏远点地方农民课税竟然达到七成,可进国库账本上只有三成税。个小小侍郎,胆子大到这种地步,沈宰辅,你这个百官之首觉得如何是好啊?”
看着奏章角落里印着专门为皇帝搜罗信息暗阁私印,就知道这件事已经被查证,这个陈启难辞其咎。不过梁宴这声百官之首就有点别意思,身为百官之首宰辅,连这种为非作歹害虫在眼皮子底下兴风作浪都不知道吗?
觉得梁宴就是这个意思。
百官之首,说好听,不就是陈芝麻烂谷子人和事都得方方面面给你管到呗!自己都说人家背后有开国将军撑腰,又不是暗阁,天到晚闲没事做就给你查大臣,晚个段时间知道那不是很正常吗!如何是好如何是好,搞得跟说杀你就能听样!拿份俸禄恨不得要求把全朝野事都给你干!
在心里翻着白眼快骂翻天,面上只是咬咬牙,合上那本列举陈启罪状奏章,道:“都听陛下,陛下要如何处理,臣定从之。”
梁宴似笑非笑地挑下眉,拉着手腕突然下子把扯过去:“怎觉得你含着气劲。怎,让暗阁查没让你插手,宰辅大人吃味?”
吃个鬼!
就知道梁宴狗嘴里吐不出象牙,开口就在心头火上浇油,这下真是憋不住气,也懒得管梁宴过几天会怎报复,抄起案牍就往他头上砸,点力都没收。
奏章尖锐棱角在梁宴头上留下道白杠,又很快红成片,在梁宴那张尊贵俊美脸上显得格外突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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