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脏路都在砰砰地跳动着,颤动着胸腔上下起伏,感觉马上就要重新活过来样。可看着眼前幕,却感觉已经死透,心房里跳动不是血肉,是把刀。它下又下地刺在骨头里,把扎血肉模糊,从上到下都冷成块冰。
满目都是血。
以房间中央玉棺为中心,地上全部蔓延着大大小小血花,血迹未干,相互串流着融成片。走进仔细看,才能看出来那是类似符文之类种符咒,排列整齐,大小各画七个,占满整个房间。
而所有符咒图画血流方向最终都汇向个点——玉棺尸体上放长命灯。
地上有散乱书籍残页,捡起来看,发现是很早以前记载巫师邪术本禁书,残页上写正是招魂阵画法。以血祭招生魂,要画够九大九小十八个图案,配合神物做引子,开启血阵,把人从地底拽回来。
乾清宫如既往安静,安静中透着锣鼓喧天心跳。按理说越靠近梁宴所在地方会越感到舒适,但今夜心脏却频频不安地跳动着。
路飘到宫殿里,沿路个人都没撞见。平日放心不下在门下檐廊打瞌睡苏公公、夜间巡视守卫、候在门廊宫女太监,通通没人影,就连姜湘徐楚那众小鬼都不见踪迹。
整个宫殿都笼罩在种说不上来静谧、谲诡气氛里。
慢下脚步,步步地走进内殿里。
内殿并没有什异常,空旷大殿内星星点点地亮着火烛,除没有人,这里和离开时候并没有什两样。
“派胡言!”
愤恨地甩手,当即就要把这蛊惑人心邪书撕碎。若是真按照这书上所言,以血画满符咒,别说开启那子虚乌有血阵,画阵人血早就流干。
正要撕书,那直蹲在地上涂涂画画画阵人终于感应到什,摇摇晃晃地站起身,朝望过来。
“沈……子义。”梁宴眼神里划过瞬间惊愕,紧接着垂下眼,颇为心虚地摸摸自己鼻尖,又扯着嘴角抬眼看,笑道:“不是说好天亮接你回来,你提前回来做什。你不是要给你那位小鬼朋友报仇雪恨吗,怎如此快……”
梁宴手指尖上全是血,从鼻头带过
但刚从处死逆贼现场回来,还是敏锐地察觉到空气中夹杂着极淡血腥味,越往床榻方向走血腥味就越明显。
可床榻上明明空空如也,什人也没有,为什会有血腥味传来?耸着鼻子左右嗅嗅,把目光放在床头玉枕上。
床上是没有东西,但……床下有啊。知道床下有条暗道,放着牛鬼蛇神画像,知道那条暗道黢黑又幽长,知道暗道尽头有间和府内卧房模样屋子,也知道那间屋子里放着尸体和盏不灭长命灯。
那里放着希望与死亡,如今又平添不知名血腥。
几乎是路跑到那条暗道尽头。跑来路上预想过很多种可能,最坏也不过是梁宴没有放弃招魂荒谬想法,又请几位大师来招魂。招魂嘛,用都是稀奇古怪法子,闻到点血腥味应该也不算奇怪。只要见到梁宴,照他脑门来棒子,去梦里和他大吵架,这个该死家伙应该就能清醒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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