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你大爷!再试你他妈命都没!
唰唰写到:“不说第二遍,你再不睡就把火把这儿烧。梁宴,说到做到。”
比起发疯来跟梁宴谁都不遑多让。他能画血阵,也能把火把它烧干干净净,连带着尸体起化成灰烬。
梁宴知道不是吓唬他,最终还是点头妥协,躺到旁床榻上准备入睡。
“能不能把手包下!它还在往下淌血,你不知道疼吗!”
“梁宴,死,你看看,这玉棺躺着是早已没生气人,你要怎带具尸体回来啊。”
梁宴听不见说话,但他看着被拿着悬在空中书,扬着嘴角慢慢放平,说道:“等把这个阵画完,就能带你回来。你再等等……”
看着梁宴沾满血手往下移,又要蹲下身画那该死符咒动作,深深地吸口气。
书还是先不撕,借用用。
画!叫你画!让他画!看不把他这狗东西脑袋敲碎,让他去阴曹地府里画这破鬼符!
只留下抹血痕。他没意识到,他现在衣服上、鬓发角连带着白皙臂腕,全都沾满血,整个人在眼里就像张只会往下淌血纸,风吹就要倒。
他应该是浑身上下都没什力气,微微倚在玉棺上,脸上笑都快撑不住,勉强意味看得人心里直发苦。
眼倏下就发红。
眼眸里那湾湖像是突然迎来狂风巨浪,裹挟着眼泪波涛汹涌就要往外流。
梁宴。
梁宴入睡前,从床帐上撕下块布料,气急败坏地塞进他手里,看着他把伤口缠好,才在原地喘几口气,憋着火进到梁宴梦里。
进来之前想着定要好好说,能动嘴别动手,毕竟梁宴也是个国皇
拿着书扬起手,用书页唰地扇过去,照着梁宴脸就来几巴掌。他身形不稳,被书扇连连后退,靠在玉棺上皱紧眉,抬手扼住手腕上红绳。
红绳黏腻地粘在腕上,停下手,抬眼望去,才发现梁宴手掌心里有道极长血口,看就是拿刀自己划,鲜血顺着他整个掌心握紧动作,流到手腕上,浸到红绳里。
甩开他手,看都不看眼梁宴,把夺过他手里沾满血笔。本想直接用笔在地上写,看见那笔杆上残留血迹又被气心直跳,在屋里飘圈找来干净纸笔写到:
“现在、立刻、马上,给躺下睡觉!”
梁宴眉头皱严实,环着手侧过脸,不肯点头。也不接着写,就那沉默与他对峙。好半天梁宴才偏回来点,拿没办法地开口道:“就差点,沈子义,你让试试。”
当朝圣上,九五至尊,万民敬仰存在。平日里手指划破滴滴血阖宫上下都要为他忙乎半天人,扇他巴掌几年来都还要时不时跟喊疼人。
他现在在往下淌血。
他在用他血画着这邪门歪道符,在用他命招个不可能回来人。
“梁宴,你疯吗,你明知道不可能。”
“带回来?带回哪啊……”笑着,眼底泪却啪嗒啪嗒地往下流,以为抑制不住是想笑出声,想笑梁宴这个人有多可笑,但张口才发现发出是呜咽,是从胸腔底抑制不住悲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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