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行,别给来这套。阴阳镜可通阴阳,能看见魂体,那你是如何听见鬼魂说话?这个小琉璃片,连声音都能传出来吗?”
“那是不能。阴阳镜只能看,却没有传音功效。”段久说到此,想伸手指向,想想,又把手指转,放在自己唇上。“臣闲时爱看些奇门歪道东西,读唇之事也学二,所以并不是听到大人声音,只是读懂大人唇形。若是说话者言语快些或者口型模糊些,臣也是没办法懂其意。”
摩挲着下巴思索会儿。
不能听到声音只能看到魂体也不错,还好梁宴还不知道有这样玩意,要是让他拿到这个阴阳镜,那岂不是白天也在他视线里。
捏把白天在温泉放肆过后还在酸疼腰——不行不行,不能让梁宴知道,要让那狗玩意拿到手,指不定要学会用到什歪点子上去,这把身子骨还不被他给折腾烂。
那人就溜烟跑过来,揪着衣带抱着腿,奶里奶气地喊道:“兔子哥哥。”
还处在谜团重重困惑里没说话,段久就颇为惋惜地叹口气,转头来对说道:“大人来有些不是时候,半个时辰交换时限到,如今是弟弟魂魄。大人若是想与徐生说些什,恐怕要稍等片刻。”
“没事……趁着这点时间,理理这团乱麻也是值当。”拍拍徐楚脑袋,示意他自己玩会,便坐到段久对面空位上,毫不客气地给自己斟杯茶,喝口又指指自己,问道:“段大人可想好,如何向解释眼前这幕吗?”
“沈兄指是……如何能看见你之事?真不是有意隐瞒,也是最近才找到此物。”段久摘下架在鼻梁上琉璃片,放在手心给看看,又重新戴回去。“此物名叫阴阳镜,是祖上不知道哪代流传下来。上古史书记载,此物可通阴阳,能看见鬼魂。”
“当年在京都学考时穷困潦倒,是将此物典当,后来偶然间在古籍上翻到有关此物记载,但也只当是诡谈,并未放在心上。直到大人给托梦讲述作为魂体种种,才又想起此物,几经辗转才将它赎回。前日正试用此物时,恰逢徐生路过,在他配合下这才摸清此物原理,诸事繁杂,还没来得及上折子跟陛下和您禀报。沈兄……见谅。”
“咳咳……既然是祖传物件,那还是自己保留好吧,就不必呈给陛下。反正你现在不是还得用它跟徐生那小鬼沟通吗……对,你可曾听徐生提起过厉鬼有关事宜?”斟酌下,对段久说道:“有位朋友……鬼朋友,因为些前尘旧事无法投胎,你可曾知晓些关于厉鬼传闻,能让她转世投胎?”
“厉鬼投胎?巧,徐生这几日与讨论也是此事。”段久轻蹙下眉头,“大人应该知晓徐氏兄弟共用是副魂体,其实徐生是
路过。
诸事繁杂。
见谅。
这些扯犊子鬼话是个字都不信,都是官场上混数十载老狐狸,听就能听出来这套行云流水说辞下藏着搪塞。
但段久朝拱手,恭恭敬敬地给添杯茶,套滴水不漏官场做派堵得哑口无言,点错都挑不出来,只得朝他挥挥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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