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用纸,第等需宫里明仁殿纸,若没有,次等竹影轩纸也行,再不济……”
李逸勉强说到此处,直接晕过去。
平安挣开听得呆愣狱卒,扑将过去,“公子!”
“快!先把人弄醒再说。”
正主儿这就倒,甭管卖画那事真不真,直接就把钱给飞没影。
李逸是恨得想爆串国骂,头个要骂就是赵深,再想到摄政王府那屋子宝贝,又恨不得叫吴金直接往赵渊跟前要去。
面上却不得不好言道:“现下是没钱,但能给你变出钱来。”
吴金时气笑起来,“怎,你还有那聚宝盆仙术不成。”
“劳烦你给备份笔墨,你拿着画,不拘京城哪家博古楼,都肯出大价钱收。”
李逸怕他不信,又补充道:“莫说二百两,若是有人出价不足八百两,你尽可换到别家去。”
己烧糊涂听差,他个阶下囚,被废多年庶人哪还有什藏着银钱。
他又仔细瞧瞧吴金,这厮竟不是说笑。
李逸愁,他原本那点过日子家底,早被乱军弄没,后头为平安看病,又去随身那点金叶子,肃王府里倒是什都有,可为逃出来,他可什也没带。
“怎,还舍不得藏那点银子?”吴金见李逸不开口,心下不满,嘴上却还是耐心劝着,“你可要想明白,有钱,能保着命,还能留下人,伺候你些时日,让你舒舒坦坦过完后头。
这钱在外头,你能不能有命出去拿,可不定。等到人都没,你留着钱做什,何况你这病能叫咱们发现,还是你这小公公死命叫唤来。
狱卒急忙出去,不过半个时辰已经抓药,囫囵吞煎成碗端来。
乘李逸喂药昏睡之际,吴金又絮絮叨叨问平安不少李逸画作事,这才心里有些底,觉得可以试。
平安说完画,又想起将李逸后头材料补齐。
“
吴金听惊,又觉得这人不太像是在胡说,“你是什人?画画儿这值钱?”
李逸不得不曝身份,“乃前朝被废尹王,你并非士林中人,多半不知画作名声。原先在宫里时还多少流出过几张画,后来成庶人,便再无画作传出,如今你拿去卖,必能得个好价钱。”
李逸当初是被赵深伤手腕,他重新恢复画艺用近五年,此后亦是画完就烧,再没留下过。
吴金这头还在将信将疑。李逸那头撑这许久,先受惊,后费神,这会儿自知已经有些支持不住。
他也顾不得吴金听没听进去,直接开始报道:“作画若用绢,第等要宫里御用监供素绢,若寻不得,第二等可选苏州钟家巷王家绢,再不行,南方出松江绢就可。
你只听话把银子拿出来,保你后头日子吃饱穿暖,有医有药。你看看你隔壁东间那位,给二百两之后……”
吴金这厮还知道要树立榜样,板子糖枣都放那儿,就看你们这些从没吃过苦贵人们要选什。
好说歹说,眼见李逸还在那儿苦思。
“怎,还是不肯说,看来你是铁心不想要人。拖出去!”吴金也火,果然下人小命不够格换藏宝地。
哼,等卖人,把你这命吊回来,再往死里折磨你,到时你就肯乖乖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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