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观李逸处境则大大不同,他身在京郊院中,时已入秋,花黄零落,
宁王闻言笑起来,“果然和聪明人说话省力。怎样,今后跟着哥哥如何?”
延王亦面色轻松,“三哥说笑,何时不跟着哥哥。三哥意思呢?”
“坐山观虎斗,这山里老虎还不止只。
二哥他,宫里两位,自然都是要笼络咱们,除却他们,他赵渊难道就乐意咱们倒向别个,给他添堵?既然人人有求于咱们,咱们呢只管跟在后头搅混这里头水,自然就有不少好处可捞。
这天下是个啥,不过是个虚壳,今日你来,明日他坐,坐在上头人,守着个虚,还得被下面人蒙骗。
“他妈,早知他老五包藏祸心,他坐得那位置,坐不得?还居长呢!
绝不能让这厮有登极大宝日。”景王恨道,“若到那时,你兄弟别说好果子,能不能安稳到头都得两说。”
“正是这理。此事不得不防。
决不能叫他赵渊再趁机做大,这三年必要削他势。”
“两位哥哥,咱们商议着来。”
法?”要紧事都摆到跟前,景王很能放下身段不耻下问。
宁王道:“先借乱,趁机寻今上大错,末上位。”
景王时听,竟有些被惊着,下意识道:“这可不能吧。”
延王在旁道:“怎就不能,这是何等深伏妙计,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若李逸异动于三年后,恰是归政今上之时呢?此时他赵渊先带兵平定叛乱,又有此前三年励精图治,必至朝野声望最隆之时。
还不如捞些实。实是什,这里头人,财,物,百姓都是鱼肉,肉食者谋之。”
“哥哥至理。咱们才要做那真渔翁,随他们前头爱怎拼个你死活,怎拼去。如今已经是赵氏天下,管他换谁,都少不咱兄弟。
不趁此多揽些天底下实在手里,难不成还让给沈家那帮外戚,将来那没影皇后家?”
“哈哈,不亏是八弟,说到心坎里。”宁王抚掌大笑。
至此,赵渊因着李逸事,已被众人认定狼子野心,只碍着他摄政王势大,时无人敢轻举妄动。
三人此番议事既有大致论断,便就此散去。
宁王与延王结伴出来,路上回廊敞亮,四处来人皆看得清清楚楚,前后从人则被遣得远远。
“八弟,你怎看?”
宁王突然来句,延王还真就给他接上。
“观二哥,竟有些不自量力想取五哥而代之意思。”
今上呢,若被他按上放虎归山大错,岂不就能废帝自立。”
“这不对啊,今日这旨意可也是盖他摄政王监国宝印,他如何能全推给今上?”景王大呼不解。
宁王摇头,就差脱口景王愚笨,“哎呦,好哥哥,你还真计较那个。到那时他赵渊不过是明面上要给今上寻个错处,这就是个铁铸大错,若再列上三年细心罗织累累劣迹,不就能名正言顺废不堪大宝儿皇帝。
此外,你莫忘,赵渊可与别不同,往前史书上也没得与他相同摄政王,他可是与先帝同胎而生,论血统,只怕比今上还正些。”
“当日可不是没人提过肃王即位,而是不少。二哥,你不还曾考虑要不要支持他赵渊。”延王亦忍不住提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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