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子回来后禀告:“遵照父亲意思,向世子说治病乃是太孙恩典,但只假托个外地堂号。世子亦十分谨慎,只让唤他赵公子,并不曾透露家世身份。”
林济安觉得如此已是最好,点点头道:“余就看世子自个造化。”
若不幸被陛下銮仪卫查出什,到时自己奉命行事,并不知情,顶多罚些俸禄,而太孙殿下,却难说广华帝会是个什意思。
林济安听虽恭谨应下来,但太孙是他看着长大,因这请求来奇怪,而宫里是步也错不得,便怕李逸私自行事,或有不妥,到底多句嘴道:“可否能请殿下明示,是给何人看病?”
李逸想想,觉得任谁稍留些心,这事便瞒不过去,只好据实道:“是滇南王世子。”
林济安在太医院任职已久,宫里对许多事态度是清楚,当下颇感诧异,想到太孙对此施以援手所要冒风险,不忍道:“殿下三思,可曾告知太子殿下此事,又可闻陛下态度?”
见林济安努力相劝,李逸知他是片好意,怕自个从此失圣心。
帝王在上,于这样时代,失圣心,便失切。
赵渊倒回床上,长长出口气。
如此彻底清净,弄走最后个,也是唯个于这世上,还在乎他人。
赵渊觉得轻得可以随时飘走。
这日回宫,李逸人还未至,已有从人将太孙今日略有不适事告知太子殿下,不会儿自小给李逸瞧病太医院医丞林济安便赶过来。
李逸原本只是寻中暑借口,却因见赵渊情状,路大日头底下来去,又兼惊怒伤悲都动番,这会儿瞧着竟比从人们说得还重些。
李逸却摇摇头,仍不肯改口,“林太医是为孤好,只孤不能不救他。”
林济安见李逸主意已定,只得不再劝,答应会寻妥当人去给赵深医治。
李逸面露笑意,“林太医虽来劝孤,实则是医者父母心。若有事,太医只做不知医是谁,尽都推到孤身上便是。”
林济安闻言叹气,告退出去。
回到家中,他不敢大意,并未像李逸所说,荐同行去,而是直接吩咐他亲子去医治。
林济安便不得不小心把起脉来,不会儿,中和宫传来,广华帝亦被惊动,太子忙亲去告知皇帝。
李逸满心里都是滇南王世子,自离泮宫,想都是如何救出赵深。此刻见机会来,忙对林济安道:“可否请林太医替孤办件事?”
林济安闻言跪下道:“不敢叫殿下用请,但差遣臣无妨。”
“孤有位同窗,路远家贫,处暑之时得时疫,还望林太医能荐位京里名医去给他看看。”
李逸原本是想直接拜托林济安,临到头,又觉得有诸多不妥,世子身份特殊,林太医若受他委托,牵连进去,只怕多有麻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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