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逸只好先搪塞,“十六姑姑,孤得白玉骢也不过月余,还离不得世子。”
拖得多久是多久,李逸预备着先混过眼前难关再说,后头总能想出法子,只现下是咬定不能松口。
十六公主闻言,面上恰到好处露出伤心委屈,好似不过才大她两岁侄子做多大事欺负她。
李逸只作不见,心下默念古人早熟,皇家无小儿,都是人精,他这个现代小白不被欺负就不错。
“殿下若不便相借月,那借旬可好?”十六公主温声软语,眨着无辜大眼,满是期盼地看着李逸。
李逸只见他脱披风,少年郎紧束腰间绦环,隔空接过御马监内侍套索,飞起绳圈在空中划出优美弧线,只下就将马儿扣住。
赵深洒脱地挥挥胳膊,紫骦便乖乖跑起圈来。
公主见此随意提几个指令,李逸看着世子驾轻就熟将马儿驱离,唤回,又请公主上马。
十六公主骑着紫骦小跑几步,赵深亲自上前护跑,很快跟个来回。
眼见切顺利,公主下马赞世子几句,李逸方放下心,赵渊亦松口气要告退。
“本宫听说滇南王世子十分精通马儿,今儿倒是凑巧,正好替本宫驯驯父皇新赐紫骦。”
赵深再不济,也是滇南王世子,十六公主这般初见就开口要求,那是对位卑职低家奴小臣所为。
这态度显然是不将世子放在眼里。
公主才吩咐完,跟着两名内侍便急忙上前,面上是对赵深做出个请姿态,实则是警告世子莫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李逸见此,越发肯定来者不善,想趁早把两人脱出去,他才要张口,却听世子已经应下,“臣愿为公主尽绵薄之力。”
说完,又转头好气地对赵深道:“世子可是愿替本宫驯几日马儿,好
十六公主忽而笑意盈盈道:“听说世子为殿下养匹好马,今儿本宫见世子果然十分精通马事。不知殿下可否将世子借与本宫月余,正能好好调教下紫骦,等马儿驯服,自然将人还给殿下。”
李逸只见公主说到“好好调教”四字时,目中陡然闪过寒光,心中猛然紧,顿时明白公主从未想过要放赵深,是早准备为秦王世子出口恶气。
因帝宠颇盛,十六公主则骄纵惯,二则极看重身份,对下头人更是从未当人,李逸当时从公主手里捞回平安时候,六七岁孩子被打得只剩口气,不过因说错句话。
若赵深真跟她去个月余,等人送回来时候会是个什样,李逸想都不敢想。
可要拿什理由拒绝公主呢?李逸既然能让世子帮着养马,作为姑姑公主不过是将人借去个把月,又凭什不行呢?
十六公主满意点头,往马厩行去,李逸存心落后步,他不解去看赵深,却见后者对他轻轻摇摇头。
赵渊虽不识公主,但凭李逸态度也知道这里头有问题,可瞧公主来势汹汹模样却不是那好打发。
李逸虽是太孙,公主于辈份上却是他长辈,赵渊不欲在宫里给李逸平添麻烦,不如他自个见招拆招,应付过去事。
到马厩,从人牵出御赐紫骦,赵渊见便知是大宛送良驹幼马,他连赞几声。
广华帝给女儿挑马儿本就是性格极为温驯类型,赵渊只熟悉片刻,便上手开始驯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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