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
赵渊此时心痛难忍,已近麻木,血脉亦翻腾乱窜,他却再懒得去护心脉,若他护不住李逸,命不久矣许是件好事。
郑三已觉出赵渊气息不对,他掠到赵渊身前探察,很快施功,花好阵才替他平息血脉。
面对爱徒如此,郑三只当赵渊少年人骤闻
郑三是来要李逸命,赵渊不得不出手,他不仅要出手,还要越快越好,郑三是什样身手,唯有出其不意,攻其不备,方有丝胜算。
郑三长长叹口气,这是他选好徒儿,遇事能如猛兽伺机而待,当断时心念如电,出手时勇绝杀伐,皆非凡俗可比。
这样好徒儿,他怎舍得让他被个“死人”拖累。
在郑三眼里,李逸已是个不折不扣死人。
郑三出手,只有两招,招让主,接着招就将赵渊逼退数步。
郑三回礼,点点头。
赵渊对郑三其人不单是敬佩武功人品,更有几分特殊感情。
当年滇南王想让郑三亲授赵深习武,郑三却挑中赵渊,哪怕明知会同时得罪两任滇南王,也丝毫不肯改口。
在所有人都早已习惯忽略赵渊时候,只有郑三瞧不上世子,只要他。
郑三与赵渊无师徒名分,却有师徒之实。
郑三是王府训练死士,每十年批死士出师时,按姓氏加名次排列座次。
当年王和孙二出师时候都排在郑三之前,可真到最后关头,千金才养出个同批死士,死七个,只活郑三人。
那也是滇南王征战至今最凶险回,孤兵陷入敌围,是郑三从死人堆里背出滇南王。
自此郑三便在王府有超然地位,亦不再执行任务,只负责训养后头死士。
赵渊于深夜赶到兀梁山会面处,林间风声萧萧,似有猛兽隐在暗中。
赵渊落空第招,就已知这不可为功力之差,然他却不能不为。
郑三亲自来,李逸还有活路吗。
他拼尽全力要再出招,郑三不急不慢道:“公子,是怎教你?对强敌难克,当守己势。”
赵渊生生收停手,徒劳无益之功,为之确实愚蠢。
“五公子!”郑三丹田发力,意在喝醒赵渊,“公子你陷得太深,不如让属下替你办妥!”
“师傅寻何事?”赵渊问得颇为不安,不是大事惊动不王府死士教头千里迢迢从滇南入京。
郑三说话亦如他出招,要静止不动沉默无言,要招毙命没有句多余。
“只有王妃知来此,知子莫若母,与她忧心同件事,怕公子会心软铸成大错。”
赵渊在郑三开口时还垂首立在树下静听,当郑三说到“知子莫若母”时,赵渊正抬起头来,当郑三说自己和王妃“忧心同件事”时,赵渊已悄然绷紧身子。
待到郑三“心软”二字出口,赵渊闪电出手,话音刚落到“大错”,他人,他凌厉招式都已攻到。
“郑师傅。”
赵渊对着空地唤,郑三便如鬼魅般凭空自暗中出现。
“五公子身手大有进步,想来进京这几年未曾荒废光阴,属下在此恭喜公子。”
郑三相貌平平,乍看和个中年樵夫并无区别,只有同样功力深厚之人,才能瞧出此人功夫已趋化境,有返璞归真之象。
“师傅别来无恙。”赵渊执弟子礼问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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