晓是朱敬曾为銮仪卫冠军使,见这精兵阵仗,手中亦渗出丝丝冷汗。
李逸已沉声道:“只管拿当挡箭牌。”
这世间之事,自有其冥冥中注定,摄政王府既占晋国公府,江恒与李逸此刻相视眼,便俱知对方所想。
江恒在掩护下指路,朱敬劫持着李逸,三人小心翼翼退入王府花园,直往假山而去。
“李逸!”
“殿下!”
幸好双方刀剑收得快,才未曾误伤。
李逸已拦到赵渊跟前,“是自愿跟殿下,你们还不快退走!”
趁着赵渊被自个拦在背后,李逸朝朱敬眨眼,朱敬尚在犹疑,不敢置信李逸暗示,却瞥见赵渊明明可以扯开李逸,却转而动步子,显然是要将他换到身后。
赵渊身衮龙常服,边鼓掌边踏步而来。
他这模样分明是守株待兔已久,哪里有半点匆忙赶来样子。
李逸幡然悟过来,他被囚在这诺大王府里,江恒就是再熟悉地形,也未必时就能摸到他所在,分明是赵渊故意松这路防备。
“本王本不愿这设圈套能套着猎物,可两位硬是要撞进来,本王也无法。”
朱敬与江恒闻言眦目欲裂,皆以为赵渊不但囚禁李逸,更利用他做饵,引他二人落网。
下担心事,今夜就能彻底解决。”
解决什?李逸不明所以看着他。
朱敬双目露出狠色,“殿下只需悄悄指出那赵渊卧房,与江恒摸去,必能合力结果他,自然就绝将来战场之患!”
李逸骇然看向二人。
江恒此时已上前抓住李逸右手,扯着他道:“殿下,捡日不如撞日,咱们今夜就起事!”
朱敬再不迟疑,伸手拉过李逸,刀刃抵住李逸颈脖,就带着江恒往门边退。
周义惊见突变,忙转头去看肃王,赵渊脸色已是铁青,紧着声道:“让路。”
屋子里围几圈铁甲,整齐分开两边,朱敬临时抓李逸,心下其实并无多少把握,这赌全看肃王有几分在意李逸。
三人退出屋后,只见院外空地上,布防着更多持刀仪卫。
略抬头,远近屋宇琉璃瓦上,七八个弓箭手瞄准场中。
是可忍孰不可忍。
“狗贼!拿命来!”
既不得善,不如杀出条血路去。
赵渊亦冷笑,“只管上来!”竟示意周义不必叫下头动手,他亲自来会会。
朱敬与江恒也不讲什武礼,正要同时出手以最快速度拿下赵渊,李逸闪身站入两方中间。
忽然屋宇震荡,刺耳哐当乱响。
房门如破布般被撕裂撞开,连排窗扇腾空飞起,又摔落地上,屋内四处是碎溅木屑。
不过几息间,整间屋子就被拆得七零八落,几十个带刀仪卫从破开门窗中连番涌入。
不过眨眼,明晃晃白刃已成刀山竖遍,静室内外密密围起,水泄不通。
无数火把与灯烛同时燃起,四下光亮如白昼,刺得人眼目难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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