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快随们走!”
李逸下意识地退开,时脑中过于纷乱,他只能捡最紧要出口:“你们快走!肃王已经知道密谋事!”
朱敬和江恒闻言愣住,李逸忙接着道:“趁着銮仪卫还没查明实证,来稳住肃王,你们走得越远越好!”
江恒醒过神来,“殿下,怎能把你留给那个屠夫!知道也好,反正早晚都要昭告天下。有殿下坐镇,各路勤王听诏而来,不日就能成事!”
李逸听闻江恒这话,只觉朱敬与这小子都昏头。
他此番起身先去外间瞧眼,见并无人影,这才安下心来,只觉自己都快被赵渊弄出心病。
李逸慢慢点灯,坐到桌边提壶倒水解渴,正喝着,突然烛火熄灭。他正觉奇怪,起身想要查探。
黑暗中屋里竟然多个人。
李逸退开,张张嘴,还未及出声,就被人从背后捂紧唇舌,他当即挣扎起来。
“殿下,是。”
酡红圆盘自天边渐入河口,运河码头上到处是来往帆影,陆遂立在临时搭起棚帐里与朱敬、江恒道别。
他身后有两艘南下客船,载满杂院里老老少少。
既已商议定救主,陆遂是文士帮不上忙,还不如带着这些人离京避去南方。后头旦救出李逸,所有人就会面临通缉,早些安顿老弱,免后顾之忧。
朱敬拿起碗水酒,与陆遂相碰,“此去小心,别后珍重!”
陆遂饮干酒,应诺道:“你们不必记挂这头,自会安顿妥当。”又不忘多嘱咐句,“先前联络各方事暂且缓缓,等你们救出殿下来,群龙有首,反倒更易聚集起人心,此际搁置不必觉得可惜。”
他连珠炮似地脱口而出:“改朝立国已有两年,各路人马都被打得奄奄息,天下不说定如磐石,要想在赵渊眼片子底下起兵,你们能寻出哪个是他对手?!
不说这些远没边,你们现下若还不赶快离京,你朱敬自个就是銮仪卫,难道不知道天罗地网撒下来,迟步那院子里妇孺就个也休想逃!”
朱敬拦还想争辩江恒,对李逸道:“殿下在,江山才在,若殿下困在此,还谈什日后。与其看着殿下在此受辱,等有何面目苟活于世?与其日日受万箭穿心之痛,不如拼性命先救出殿下,反倒有线生机。”
李逸正愁怎能速速劝跑两人,朱敬又道:“实则殿
江恒声音在耳边响起,李逸这才停反抗。
朱敬走几步到近前,江恒退开与他站到处,向李逸行礼。
李逸此时回过神来,方意识到屋内正发生什,这惊吓简直比来歹人还叫他惊恐。
这俩人竟胆大包天摸进摄政王府!
他瞪圆眼看向两人,恨不能立时掐醒自己,好把这情形当作个噩梦。
两人俱应下。
江恒自十几岁入狱就路跟着陆遂,这十多年过去,已将他当大半个师长,此时分离,怕开口就红眼,只蒙头灌下酒,话却是说不出。
陆遂对江恒亦觉别前有叮嘱仍未说尽,然而此刻,千言万语化句,“在岭南等你们。”
江水浩渺,长棹翻浪,朱敬与江恒目送两艘客船渐行渐远,消失在天际。
当夜,李逸虽比前日好些,能入眠,却总也噩梦连连,终至身冷汗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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