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脚下地动之感越来越
赵渊停下步子,脸上阴郁散些,恭谨道:“还请陛下看顾好李逸,臣不日即回。”
亲王们原就有封国,原先不过是军队食邑在封地,人都在京里逍遥,如今出限王令,景王连夜回封地,直接打上京来。
景王深知自个弟弟用兵厉害,不出奇招只怕扛不下赵渊,他发兵在前,握先机,等赵渊到时,已在营中埋不少花样,只以逸待劳,要打王师个措手不及。
“报!肃王弃步兵辎重,挑骁骑三万,昼夜奔袭而来!”
“果然不出本王所料。”景王哼声,多年并肩而战,赵渊大体会如何应对,被他猜个透。
赵渊闻言,竟笑笑,神情间丝毫看不出他有被皇帝胁迫不满。
“先帝行事谨慎,不会同意臣下这剂猛药。”
赵珩点点头,不经意道:“所以父皇常说像五叔。”
称呼都是旧日,赵渊默默听着,知道皇帝看着诏书走神。
等赵珩终于看完,凝神想想,又道:“大约皇叔很快就又要离京。”
似是嫌启元三年这个夏天还不够火热,赵珩下道震惊朝野旨意。
着令掌有兵权诸王,要限期领兵去封国戍边,要交出兵符,方可留京。
这是明着逼几位握有实权亲王远离朝堂。
这诏书到底是皇帝意思,还是摄政王意思,众人猜测纷纷。
时间,大成文武百官皆动,御史互告奏折像雪片样飞上御案,各方派别亦蠢蠢欲动,等着在这场庙堂危机中,寻机致对方于死地,同时为己方此后掌权铺平道路。
天将明时,东方划出线微芒,分开琉璃黑夜与沉昏大地。
战场鼓角齐鸣,赵渊明光铠甲夜凝霜,他弯腰抚抚身下白玉骢,马儿银蹄轻踏,分明是闻声就已按耐不住想要冲杀血性。
尉迟锐已率部当先挑战,不想景王营帐下,半天不见人马跃出,正觉奇怪。
忽然大地微颤,接着变为接连不停震动,临阵遇到异象,不少兵士难控身下战马,竞相乱起来。
尉迟锐急传军令,正是冲杀敌营紧要时刻,此时若回军撤走,不说士气大损,敌方若趁机追杀,后果不堪设想。
赵渊接话,“原是臣份内之事。”
果然,不出半月,景王头个领兵要起事,打自然是“清君侧”名义。
赵渊临行前来到中和宫,皇帝看着跪在金砖地上摄政王,提醒自己不可总是顾念旧情。
赵渊是来请见李逸面。
皇帝对此无能为力,却忍不住还是在赵渊即将告退时道:“朕会让李逸给皇叔写信。”
赵渊立在漩涡中心勤政殿上,平静地看着皇帝,从第封诏书开始,就是他拟,交由皇帝过目。所有那些体恤加恩诸王,实则削权锦绣文章,亦是他口述,由司礼监润色而成。
皇帝要赵渊动手,等不及要亲政,他亦念着李逸,恨不得明日就能见着人。成为众矢之,是早就料到事。
这刀治理国弊,手下得极重,不亚于刮骨疗伤。
赵珩少年气盛,毫不惧这形势,此刻正斗志满满翻着明日这道新旨,是关于封国具体规制详则。
他细细读着,忽然抬起头来,感慨句,“若是父皇在,必是不肯这般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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