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翔刚拉开车门，山路上突然尘土飞扬，
辆小卡车和辆大切诺基直奔着他们冲
过来。车还没有停稳，上面就下来七八个人，虎视眈眈地将两个人围在中央。徐远航拽开车门按着樊翔
脑袋把他塞进车里，樊翔挣扎着想要出来，被他脚踹回去，砰关上车门。
“几位你们这是，这是要干什
？”徐远航紧紧倚住车门，结结巴巴地开口问道。“
们哥俩儿真是来钓鱼，这中间是不是有误会……”
“钓鱼？去山庄路标大瞎子都能看见，你们会迷路？”为首是个二十五六岁黑瘦青年，他走过来上下打量着徐远航。
“搜他！”
几个人拥而上，徐远航被按在地上动弹不得。他手机和钱包证件都在车上，运动服口袋里空空如也。黑瘦青年在他肋部狠狠踢脚，别人马上跟着拳打脚踢。徐远航抱住头边翻滚边
“找村长管用不？“樊翔在老汉面前蹲下，拿掉帽子边扇风边问。“其实们是想开个小厂子，机器声太大城里不行，听说这防空洞不错。”
老汉猛地抬起头，眼神里掠过丝惊恐。他下意识地向山梁上张望着，低低地咕哝句。
“快走吧，都让村长儿子包下来。别在这惹麻烦。”
徐远航警觉起来，四下里仔细张望。这时从棚子后面转出个人来，边走边系裤子。
“这俩人是干嘛老李头儿？你跟他们瞎唠叨啥呢？”
”
“好久以前建，早就废弃，最近十来年村里才拿来储存水果。那里面冬暖夏凉可美，连外面水果商都来租，收上来水果来不及运出去就先放着保鲜。”
“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藏猫儿防空洞吗？不知道和这里是不是样。”徐远航装出副很向往样子对樊翔说。
“当然记得，里面又通风又拉风，爽死。”樊翔夹下左眼，对着徐远航促狭地笑着。
“妹妹能不能领们去瞧瞧。”
老汉赶紧站起来，身体有些瑟缩。
“来山庄钓鱼，迷路。”老汉有点乞求样子望着徐远航他们。樊翔站起来把帽子戴好，对来人笑着点点头。
“谢谢大爷。这大太阳可真够晒，您也别在这蹲着。”
樊翔和徐远航前后向自己车子走去，晌午太阳烤人浑身冒汗，徐远航却感到自己后背片冰凉。因为那个小烟酒商店里店员操着口南方口音，他们直以为是外地人员流窜作案。现在看来，十有八九是跟地头蛇有勾结。
他们两个人太大意。
25
老西营村防空洞建在座低矮山梁上，当地俗称“獾子岗”。徐远航和樊翔按照服务员指引把车开到山脚下，发现路边有个类似值班室小棚子，个六十出头老汉正蹲在门口晒太阳。
“大爷。”徐远航走过去打声招呼，递给老汉支烟。老汉拿过来夹在耳朵上，给他看自己手里烟袋锅。
“租防空洞是吧？没。”他扫眼跟在后面樊翔，低下头磕打手里烟斗。“本村人都不够使，你们还是直接把水果拉到城里冷库去，没多远。”
徐远航回头看着樊翔。他有种奇怪感觉，老汉存在就像个复读机，对每个来此陌生人固定播放这几句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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