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他上医院，”他怒气未消地又踢
他
脚。“敢再找那个傻丫头
麻烦
下次直接废你！”
燕黎明找个公用水龙头洗手，掬把冷水泼在自己脸上和头上，眉毛和头发立刻结层霜。他心里焦躁似乎好转些，寻到自己车坐进去，并没有马上发动。
他知道自己现在该做些什
，但他还是鼓不起勇气.
李乐在阿娟家门外晃悠很久，吹无数声约定好口哨也不见阿娟出来。他心里暗骂着这只猪丫头，昨晚敢不等自己就跑，今天怎叫也不出来，妈看老子以后怎收拾你。他转身愤恨地向胡同外溜达，突然被个人拦住。是个三十来岁看上去温文尔雅男人。
“干什？有病啊你。”李乐不认识，但本能地感觉到危险。
“离那个傻丫头远点儿，不许再见她。”
“咦？你是她爹吗？”李乐不屑地笑。“难不成你才是她亲爹？她脑子不好使是遗传自你吧？”
那人拳击中李乐脸，他脑子里嗡声，摇晃几下站稳，发现自己嘴里鼻子里都在窜血。他是个身高米八五体重百八十斤精壮小子，打架从没吃过亏，突如其来遭受重击后像只疯狂棕熊样扑上去。
“还行，妈好像没受太大刺激，有点难受，但多数还是心疼。”徐远航回想起妈妈早晨问话，心里又有些不笃定。“就是临走前她问你是不是三十五，以前没结过婚什，没头没脑不知啥意思。”
“你搞砸远航，”燕黎明镇定地说。“放开，不打你。知道你是为好。”他在徐远航脸上轻轻亲口。
“傻小子。如果不是遇见，你这辈子得让别人欺负死。”
徐远航脸惊诧地翻身下来：“哪里搞砸？妈也没说啥框外……”
燕黎明摇摇头，眼神看上去非常黯淡，起床开始穿衣服。
那个人侧身轻轻闪开，抬脚蹬在李乐腰侧。李乐踉跄着摔倒在地，还没反应过来就被那人脚踏在他裆部狠狠地碾压。他发出声凄厉惨叫，整个胡同都在跟着回响。
“刚才说话你听见没有？”
“X你妈！”李乐不住声地咒骂来减轻自己疼痛。那人开始踢他肋骨，脚接着脚，李乐嘴角不停冒血。
“不，他妈再也不……你这个疯子……”
这时有几个人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劝架，那人从兜里掏出钱包，抽出沓钱扔在李乐身上。
“你宿没睡吧？躺会儿，下楼给你买早点。”
徐远航被燕黎明样子吓住，骨碌爬起来抓住他。
“到底怎麽啦？”
“别问。这几天要勤回家看着点老太太，有不对劲儿地方就告诉。”燕黎明爱怜地摸把徐远航头，突然变脸色。
“你脸怎？谁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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