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点饭上班去吧，”徐妈妈
脸色有些灰败，她转过身冲里躺下。“妈累
，想睡会儿，你那药可不许再喝。”
徐远航没吃早饭，看看时间太早，直接去燕黎明家。燕黎明还在酣睡，感觉到徐远航带着寒气钻进他被窝儿，他闭着眼睛
把搂住他。
“你这是来查岗还是来找操徐所长，”燕黎明声音磁性暗哑，异常性感。“要是查岗就给
盖个戳儿，要是找操就把裤子脱下来。”
徐远航翻身上去压住燕黎明，牢牢按住他双臂，觉得他无论如何也不可能把自己怎
样才开口。
“昨晚上跟妈话赶话把咱俩事说。”
“暗示过他，他，没给答复。想过完年再说。”徐远航打起十二分精神撒他人生最大也是最重要个谎，他盯着妈妈眼睛，心里并不发慌。
徐远航夜未眠，去好几趟卫生间，每次都看见妈妈房门上磨砂玻璃透出昏黄灯光。后来他索性坐在妈妈卧室门旁地板上，靠着墙壁直到天光渐亮。
“远航，你进来下。”徐妈妈声音听上去比平时苍老不少。徐远航内疚地推门进去，看到老太太衣着整齐地靠在床头，显然夜不曾安睡。
“妈……”徐远航跪在床边抱住妈妈，头扎在你妈妈怀里羞愧难当。“不孝顺，对不起您。”
“不是你错儿子，妈想开，咱又没做啥亏心事，以后照样腰杆儿挺得直直地过日子。不过有件事要问你，你不许跟撒谎。”
又有些茫然。
“老天爷不睁眼，怎就让你得这个毛病呢？”
“妈这不是病，有些人天生就是喜欢同性。就是这些人里面。也难受，最近您老催着去相亲，可也不能去祸害人家姑娘，就找温青开壮阳药寻思吃完能好点，可吃好几副点事儿不管……”
“混球儿！”徐妈妈给儿子脑袋巴掌。“那种药能瞎吃？再说既然不是病，吃药能有啥用？把剩下都给扔喽！”
徐妈妈真着急，生怕把儿子吃坏。徐远航“嗯”声，又垂下头。
燕黎明身上僵，睁开双眼。
“咋说？”
“说对女孩子没感觉，喜欢你，不过说你不知道。”几句话耗费徐远航很多体力，听上去气喘吁吁。
“老太太怎说？”燕黎明后背刷地出层冷汗，努力保持镇静。
“您说。”
“燕黎明今年三十五吧？以前听温青说他没结过婚，对吧？”
“嗯。”徐远航不知道妈妈为什突然问这些。
“他真不知道你喜欢他？”
“是啊……”徐远航紧张起来，隐约觉得自己哪里错，可时又理不出头绪。
“你是个警察呀儿子，你爸还是个烈士，这要是传出去，可咋好……”徐妈妈抹着眼泪微微摇晃着身体自言自语。
“知道妈，可对女孩子不行，不能骗人去耽误人辈子。”徐远航替妈妈抹把眼泪。
“想好妈，辈子不结婚，陪着您。”
“妈个浑身是病老太太能陪你几年？将来要是走留下你孤零零个人熬上几十年，和你爸在底下都过不安生。”徐妈妈说完突然打个愣神，被自己描述儿子凄苦未来吓住。她想起个重要问题。
“远航，黎明他，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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