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哟怎
啦？”徐妈妈赶紧接过闺女手上
东西，“外面这是谁呀？”
燕黎明
听老太太声音腿立马就软
，徐远飞没费啥力气把将他拽进来。她气喘吁吁地关上门，回头刚想去扶他，没想到她黎明哥已经笔直地靠着墙站好，轻轻摇晃着脑袋冲老太太有些谄媚地笑。
“伯母好。”
徐妈妈懵，眼前这个人是燕黎明没错，可是，这形象也忒惨点儿。冻得惨白脸上有两块儿不正常红晕，还有几道猫抓似脏指印；领带歪歪斜斜地挂在脖子上，白衬衣胸前也都是污渍；再瞅那身西服就更别说，跟在土里打过滚儿样。自上次徐远航跟她坦白以后，徐妈妈心里对燕黎明其实是起些隔阂。但此刻他这样往自己跟前站，徐妈妈根本没顾上想那些，颗心嗖地提到嗓子眼儿——将近年来她和燕黎明之间早已产生母子样感情，见他这幅倒霉样子还以为出什大事。
“孩子你这是，你这是，伤着哪儿没有
“不好，”燕黎明注视着她脸，目光热切又明亮。“
忘带钥匙。”
“那扶你上楼。”
燕黎明低下头看着自己脏乎乎两只手不说话。徐远飞笑。
“别怕黎明哥，你又不是妈儿子，她凭什用擀面杖打你。”
“那可说不准……”燕黎明抬头望着楼上扇扇灯火通明窗子。“到时候你护着点哥行吗妹子，哥以后把你放手心里捧着疼。”
。
“小飞……”
“黎明哥！”徐远飞大叫声赶紧跑过来，把将人拉起。“这大冷天你在这坐着干嘛？还穿这少，你，你喝多？”
徐远飞闻到股酒气。
“把这个拿上去，是给老太太。”燕黎明把袋子递给徐远飞，又笨拙地从兜里摸出个红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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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远飞和她哥哥样，是个赤诚热情好孩子，对自己喜欢人恨不得掏心窝子好。她接过大纸袋子挂在左胳膊上，左手把蜜饯罐子抱在怀里，腾出右手架起燕黎明胳膊就往楼里拽。有那瞬间燕黎明愣怔下，产生会被小姑娘轻松扛在肩头错觉。
出电梯燕黎明耍赖不肯再走，笑嘻嘻地靠着墙往地上出溜。徐远飞掏出钥匙拧开门，回过头拖死狗样来拖燕黎明。从来都是衣冠楚楚潇洒自如黎明哥如今变成个脏兮兮傻乎乎醉鬼，刚才还在楼下可怜巴巴地说求自己护着他，徐远飞少女之心被激发出类似母爱强烈保护欲，誓要为她黎明哥遮风挡雨。
徐妈妈正在厨房里搅拌年夜饭饺子馅儿，忽然听见客厅里小飞急赤白脸地嚷嚷，赶紧放下筷子走出来。
“妈，快来帮忙！”徐远飞示意老太太接自己手里罐子，客厅防盗门大敞着，她另只手上还拉着个人，看那意思好像在门口打坠儿不肯进来。
“这个给你。”
“黎明哥，你咋啦？怎不上去？”徐远飞担心地望着他。
“不小心喝多，不能上去。”燕黎明冲她挤挤眼睛。
“怕你妈拿擀面杖抽……”
路灯光线不是很亮，可徐远飞还是看到燕黎明脸上有几道黑印子，衣服上全都是土，样子狼狈极。她不知为什特别心疼，边拍燕黎明身上土边说：“黎明哥，先送你回家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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