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要。”陆远哲用力点头，“另外，你已经没法不添麻烦
，
会替你难过。”
“很快就忘。”程墨吃着苹果，少有地有点哽咽，停顿片刻才往下说，“们顶多就是比友情多
点，很快就忘。”
陆远哲不能跟他保证自己没那
容易忘，因为保证也没有用，他只能诱导程墨试试：“那你活着等十年，看会不会对你失去兴趣？”
程墨跟他对视几秒，确认他
决心，无奈地扬扬嘴角：“真不值得，但不能说。”
事先说好，不能说事情不问，陆远哲只有停下对这个问
“你爸妈吵架吗？”他看向陆远哲，“你有没有过这样体验？你关上门，就能听见屋子外面关于你种种议论争吵，听得见但听不清，你拉开门就停。他们不向你说明、不责怪你、但也绝不亲近你。久而久之，你会觉得所有声音都跟你有关，所有纠纷都围着你转，但你除远离他们，无能为力。”
陆远哲默然，他们家虽然都不靠谱，但全是清色开朗个性，就算他爸妈吵架也没有隔夜仇，他没有这样体验。
看他不说话，程墨停下，冲他笑笑：“是不是不应该卖惨？多是比过得不好人，都在努力活着，说得太多，只会显得矫情。”
“愿意听。”陆远哲把苹果递给他，又给自己削个，“这人不仅乐于助人、热衷调解纠纷，还特别喜欢你，你愿意多跟说几句话都高兴。”
程墨被他逗笑，咬着苹果，发出清脆声响。
反驳，后来又咬住下唇，没有开口。
他0.5秒以内就心软，走上去抱抱程墨：“对不起。”
程墨在他肩膀上摇摇头，这时候就像受委屈小男朋友样好哄。
·
睡觉之前，他们又在沙发上坐会，陆远哲给程墨削着苹果，程墨坐在他旁边等着。
听起来像是玩笑，但他是认真。
看程墨没有继续说下去，他才发表观点：“不管你家里人对你怎样，这些都不是你错。”
“嗯。”程墨点点头，平静地认可他话，目光里没有任何情绪波动，“但死不好吗？人又没有灵魂，死就是电脑关机、软件卸载，不管死前后不后悔，没就是没，没办法为自己感觉到难过，所以别给身边人添麻烦就好。”
“正因为人死没法后悔，所以不希望你草率做这样决定，人只有活到寿终正寝，才能搞清楚自己这生究竟值不值得。”陆远哲也看着他。
“值不值得重要吗？”程墨问。
趁着聊得不错，陆远哲打算打听下程墨变成现在这样缘由：“在不透露你不想说秘密情况下，你能不能给解释下，你为什要z.sha？”
“没有要z.sha。”程墨又纠正他话，“是要早点结束这生。”
“为什？”陆远哲追问道。
“有很多不活着理由，没有活着。”程墨回答，其实没有什不能说，只是说其他人也理解不，“活着，就总是政敌对付爸个定时炸弹；后妈不喜欢，也不让弟弟接近；爷爷奶奶就更讨厌，老辈对私生子嫌弃，比年轻人直白多。”
陆远哲就知道，他们家不可能没有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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