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他坐下来，把程墨搂进怀里，肯定地说，“不是你
错。”
其他人怎
想都无所谓，在他心里，这不是受害人应该承担罪孽。
陆远哲没有想到是这
回事，有点惊讶地盯着这页文件看
好久。文件夹里还有当时录音，截取重要部分，基本和文字记录致。
9岁程墨有着现在没有羞涩和稚嫩，没过变声期，声音听起来可爱清脆。他没有听心理医生和唐文话，无论如何要求警方把这段记下来。
难怪段群帆说，程墨有强烈罪己心理。他认为这是自己错，自己应该被抓起来。
这声音真招人疼爱，但陆远哲没有欣赏心情，这时候程墨更有单亲家庭感觉，内敛得多，还处在至亲濒临死亡彷徨期，比起丧母之痛，语气充满无所适从和害怕。
他说得很清楚，很快就把自己知道都交代，要不是当时程颂还没有带走他，听起来都像是大人教过。
隔壁隔间。
然后宴人就进来，找到那名工作人员并射杀他，还踹开程墨所在杂物间，他躲在堆扫帚和杂物后面，靠体型小没有被立刻发现。
本来对方还要搜索，但因为对隔壁隔间通扫射，水管爆，所以没能扒拉下杂物，程墨就这样躲过劫。
有心理医生在场，程墨叙述相当详细，包括外面哭喊动静，以及个跟他差不多大小孩在像玩捉迷藏样找人。
陆远哲可以想象那种恐怖，难怪程墨留下深重童年阴影，十几年过去还在不断被惊醒。
他看完这段就回家，剩下可以放放，他不想让程墨个人在家，静静等待他阅读自己“罪恶过往”。
他要告诉程墨这不是他错，只是有点巧合，犯罪再怎讲都是犯人错，为什要怪到个小孩身上？
唐文应该也不希望程墨面对这样景况，所以才锁着这段档案，不想让其他人二次伤害程墨。
他在心里感谢下唐局，驱车回家。进门，就看见程墨端坐在沙发上等他，和坐在他副驾驶座时候样，双手放在膝盖上，像春游中小学生。
“都看过吗？”程墨问他，瞬间，他仿佛看到9岁程墨，脸上都是无所适从彷徨。
程墨记忆非常清晰，他记得三十分钟后警方赶来，才把他从杂物间里搜出来。
他出来时候，火已经灭，两辆大巴车都几乎被烧成空壳，跑出大巴人也被子弹打中要害。最终包括程墨妈妈在内，75人全部死亡，程墨妈妈在医院挺两周，已经算最后死去几个人之。
死亡领导大部分是程颂政敌，当时还围绕他在政界彻查这案件，但不光没有结果，程颂还亲自结宴。
这事就这样过去，只有记录程墨口供唐文和心理医生段群帆才知道，程墨还供出段他自己“秘密”。这页记录静静地躺在文件夹里，时隔十四年才被陆远哲翻出来查看。
旅游大巴本来不应该在市区内服务区停下，但程墨提出要去上厕所，大家不愿意为难小孩子，大多表示理解，才意外卷入这起案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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