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说得那好听,俩谁也不想落在谁手上。”齐秋雨笑道,“让你带回去慢慢处理,不是给你洗白机会?失踪总比死亡好处理多,只要留下尸体,法医总会找到你。”
“但你跑不掉。”程颂四下看眼,没有发现其他下楼捷径,就算有,齐秋雨也跑不过他。
别说今天工地上人都去聚餐,就算有人,大冷天,也没人愿意离开有暖气房间,根本听不见呼救。
“这个人,睚眦必报,跑不掉是绝对不会给人占便宜。”齐秋雨冲他挥挥手,灿烂笑,“吃下去你头发。”
话音未落,她往后退步,直直落进幽深电梯井里。
他们同下楼,刚走进相对封闭五十层内,程颂就掏出麻醉枪。他尽可能像掏打火机样随意,但齐秋雨还是立刻觉察,飞快地往楼下跑。
算不上仓皇逃走,他甚至看见齐秋雨笑。
他俩前后追赶十几层,最后还是程颂体能略胜筹,截住她。
她伸手去抓程颂手背,程颂不愿被她指甲挠中,躲开,于是两个人在同层拉开距离。
无路可逃,齐秋雨退到电梯井口,往下看眼,站住。
没恨你?”程颂问。
“他跟比较亲,比你想亲。”齐秋雨说到这里,意味深长地放慢语调,“你知道吗?十几岁小孩有恋母情结,是有可能真喜欢自己亲妈。”
“但你这做妈妈不能引导他这干啊。”程颂故作正经地点出来。
“有什不可以,要是能分成两个,就喜欢自己,儿子继承半多点DNA呢,也不差。”齐秋雨笑道,“不过还是你好,除非他长成你这样野心勃勃人,就最喜欢他。”
“那时候就没用,你就要杀。”程颂直白地说道。
直到落地巨响顺着井道冲上来,
“不想杀你,这是麻醉枪,跟走吧。”程颂瞄准着她,横跨半步站稳。
“知道你不会在这里杀。”齐秋雨平复着呼吸,直勾勾地盯着他,“野心来得有点早啊,还以为,你起码要干掉财政局那拨政敌,才会对下手。”
“干掉他们是事情,跟你有什关系?”程颂仍然没有顺着她话讲。
“你杀,儿子只要活着,就会生世地追着你报复,惹上个十岁就会刑讯逼供小孩不好啊。”齐秋雨提醒道。
“所以不会杀你。”程颂又强调遍,“你太危险,只想抓住你。”
“那当然。”齐秋雨习惯他们这聊天,点不觉得有问题,“所以你得努努力比他强,别让觉得你在靠往上爬,不然就把你杀死在什重要会议现场,吓得其他人生活不能自理。”
“什时候靠你?”程颂轻描淡写地问。
“不用太紧张,儿子还在妈宝年纪里呢。”齐秋雨又哈哈哈地笑,觉得很高兴,随意地转换话题,开始聊岛城变化。
程颂大部分时候都在上班,齐秋雨大部分时候都在岛城闲逛,她就像张活地图,见证着岛城日新月异变化。
程颂也不记得他们完整聊天经过,只知道比平时短,他们都高估自己身体素质,没暖气给北风吹,没多久就打算换到其他地方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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