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开,医生说情绪影响很大,你要是吃心情比较好,那还是吃点吧。”陆远哲看他眼。
去年差不多也是这时候,陆远哲把他送到医院去,医生说跟精神紧张有很大关系。
“那可能好不。”程墨回句,啃起手里鸡翅。
直到那袋子垃圾食品在他们视线里消失,程墨还报复性地吸完大杯可乐,他俩都没说话。
陆远哲觉得人吃饱总会有点幸福感,所以在等程墨缓过来点自己开口说,不过好像没等到,程墨吃完状态点也没好,洗手又抱膝坐在沙发上。
“没事,就那几行字,等说完,你再捋捋思路,还可以再写份。”陆远哲把他笔捡起来扔进笔筒里,蹲下来把手里塑料袋递给他,“赌你没吃饭,虽然不提倡油炸食品,但是还是来点破坏健身成果炸鸡和可乐吧。”
被他说法逗得扬扬嘴角,程墨伸出手,接过纸袋提在手上。
“起来吃吧,有这样大帅哥哄就不能算小可怜,不要缩在这里。”陆远哲伸手去拉他。
他握住陆远哲手冰凉,起身也不甚利索。突然站起来,立刻被胃里灼烧感激得弓起背。
“怎?胃病复发?”陆远哲及时把他架住。
虽然基本确信程墨这时候不会突然给他来个割腕z.sha,让程颂案子变得更加复杂,但陆远哲路赶回家还是忍不住全速前进,生怕有什别意外。
路过小区门口快餐店,他想想又脚刹车停下来,给程墨买炸鸡。
还好程墨小爱好是这类快餐,要是喜欢个什佛跳墙,他时半会还没法给程墨找到。
天已经亮,别墅没开灯,他停好车,调整下情绪,掏钥匙打开门。
程墨没给他开门、不在客厅里,他习惯性去卧室里找,在卧室找到程墨。
他伸手去揽,程墨就坐进他怀里,抱着他胳膊抵在自己胃上。
他能感觉到程墨有点虚,于是从靠在沙发上姿势起来,从背后抱住程墨,把下巴枕到程墨肩膀上,彻底把程墨圈进怀里。
“妈说,他们当年不把捡回去,现在就轮不到在这里大义灭亲。”程墨终于开口,“觉得她说得对
他摇摇头,敷衍地推测道:“没事,可能是空腹喝点咖啡。”
“那就是自己作。”陆远哲伸手去接他提着炸鸡,被他误以为要抢,紧紧握住。
“能吃,没事,吃点东西就好。”站片刻,程墨缓过来些许,移到客厅沙发坐下,把炸鸡放到茶几上打开。
陆远哲坐到他旁边,跟他起拿起炸鸡。
“以为你会不让吃。”程墨顶着苍白脸色笑下。
程墨倚着床沿抱膝坐着,脚边放着张写几行字纸,看他进来,冲他勉强笑下。眼眶红红,应该哭过,但现在情绪已经进入下阶段,平静得有点像宕机。
“你先告诉不是遗书。”他已经怕,先把最关心问题问。
“不是,辞职信。”程墨回答道,声音有点哑,只看他眼就收回视线,“觉得可能……”
陆远哲没给他说完时间,把地上纸抄起来,揉成个团扔进垃圾桶里。
“哎……”程墨想拦,坐久腿有点麻,下子没能起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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