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让范崇光匪夷所思是,言年两个儿子却似乎远没有孙子能干,大儿子言相阅早早就放手言氏中心产业,只打理着几个不大不小边缘公司,而小儿子言相安更是离谱,早在几年前离开首府,参加援非医疗队,再没出现过。
中午饭桌上就他们三个人,吃是上午钓上来鱼和山庄里厨师自己种菜。
这种地方谈事情,总会有很多切入点。他们从鱼饵聊到蔬菜,从八卦聊到秘辛,又从行业聊到市场,从国情聊到时局,心里再有隔阂人,也会不自觉放松起来。所以酒过三巡,该聊天也都差不多聊完,范崇光就当着言城面,给言和正式道个歉。
“上次是疏忽,处理也欠妥当,实在抱歉。”范崇光给自己倒满满杯白酒,举到嘴边,仰头喝下,辛辣穿透咽喉,他长吐口气,看着言和,说,“不知道牧先生过敏,差点害他,这事儿赖。”
那晚在包厢,他把杯鸡尾酒推给牧星野,让他喝。
范崇光在离开首府之前,又单独约言和几次。言和推说身体不适,没见。
上次在UH闹得不欢而散,范崇光算是没少在中间调停。他是实打实无辜,但言和万顷两人是因他而聚,他不出这个面,也没人替他。安抚万顷倒是好说,毕竟两人多年朋友,言和就不定。
客气、周到但油盐不进,这就是言和态度。范崇光碰几次软钉子,干脆直接找他大伯言相阅。
言和本来就是故意拿把,借此跟范家压价,所以言相阅出面让他们见见,大家也就很快聚齐。
言相阅这几年已经不怎管具体事务,公司交给儿子和侄子,他乐得清闲。说是聚聚,其实就是要把利益分割说清楚,合作事情基本定,再把钱事儿说开,范崇光才能放心走。
道是这件事歉。
至于万顷说那些话、做那些事,范崇光绝口不提,他不背锅。而牧星野和这两人恩怨,也和自己无关。
如果
地方定在个度假山庄,大家打会儿球、钓个鱼,先放松个上午,有些事在饭桌上谈谈,也就成。
言相阅和言城都来,但言相阅待两个小时,就走,说累,不陪着年轻人耗时间。按理说长辈走,剩下人能更轻松些,但范崇光现在已经不这想。经过这段时间和言家几个回合,他发现,言家最好说话反而是看起来气势威严言相阅,他为人宽厚、不拘小节,有些事也不太在意。
不是不够精明,而是在商场上不够杀伐果决,简单来说就是不够狠。这种人在范崇光这种精于算计纯商人眼里,是漏洞百出。
言家产业集中在生物技术、制药和医疗设备研发等方面,拥有顶尖私立医学中心和新兴医疗科技企业,在具备消费属性眼科、医美、口腔方面持续领跑。这几年,在肿瘤、辅助生殖、手术机器人等相对刚需、治疗属性强、技术要求高专科方面也崭露头角,也逐渐受到国外资本关注。
言家分工明确,言城主攻消费型产业,言和主攻治疗属性强专科型产业,而且兄弟两人所学专业也都以此量身定制。这就不得不说言家老爷子言年是个深谋远虑之人,早早就把培养优秀继承人事项放在最重要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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