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才什时候便喝上冰镇?”潭寻深顺口说句,吃起别。
“哦,还挺爱喝,”停虚笑笑,他端起酸梅汁慢慢喝着,待潭寻深已经吃碗饭,他才端着不怎热米饭吃起来。
潭寻深吃得认真,并未察觉停虚微小变化。
顿饭没有吃完,守卫山庄侍卫便急忙跑过来,见状,是有要事相告,既是要事,二人也没吃饭心思,潭寻深扔下碗筷,走到院中,让他速速报来。
“回庄主,朝廷政变,安王造反,天下已乱,如今正值春末夏初,江南瘟疫咋起,民不聊生,武林盟主广发英雄帖,号召武林各派人士前往江南帮助百姓度过瘟疫之难。”
两人沉默着走回停虚房间,傅崖将人送回软塌上,停虚扶着软塌半躺着,轻轻舒口气,傅崖退至门外,双手放在门上,终是不忍,低声开口:“停虚,何苦呢,你原不必这般,大好山河,恣意江湖,哪样不比如今这般过得舒坦?你该明白,庄主他心不在你处,你放手,放过庄主也是放过你自己。”
停虚似乎是累极,他慢慢闭上眼睛。
傅崖以为自己像以前劝他那般得不到回应,沉默着慢慢将门关上,却在门彻底合上刹那听见停虚声音。
“已经没办法回头。”
热水浸泡过身体,驱赶身疲惫,停虚这才像缓过来般,吐出口胸中浊气,他靠着浴桶缓缓下沉,热水没过头顶。
惯久跪变形膝盖,习惯身体越来越弱,习惯身体内内力越来越少。他对幽岛解太少,更别提情蛊和七年愁两种毒药到底发作是怎样,他只是慢慢感知到这几年身体变差,怕冷,怕热,浑身没有力气,点点没有症状虚弱下去。
太阳西沉,片凉爽中,偶尔刮过风还能叫人扶着胳膊叹句凉,停虚身上湿衣被风吹着,凉飕飕。
傅崖走过来,低声道:“夫人,两个时辰已经到。”
“这快啊,”停虚喃喃出声。
“嗯,扶你回去吧。”说完,傅崖轻柔得给停虚披上件薄氅。
潭寻深接过英雄帖草草看遍,正犹豫要不要去,停虚踱步到他身侧,也跟着看起来。
“夫
停虚在饭厅等着潭寻深,饭菜全部上齐,潭寻深才姗姗而至,停虚双手撑着下巴,目光落在潭寻深手里玄铁长剑上:“练剑?”
“嗯,”潭寻深点头,随手将手中长剑扔给傅崖,接着小厮上前伺候潭寻深净手,每次罚过停虚后,他们之间相处总是和谐几分。
“怎不用扇子,”停虚边替潭寻深布菜边道:“记得你闻名江湖时用是把龙骨扇。”
“吃饭吧。”潭寻深不想继续这个问题。
“好,”停虚从不多问:“吃饭吧,今儿这个冰镇酸梅汁很甜,与你盛碗。”
“别,”停虚眼睫上挂着汗珠,脸色苍白,唇无血色,气若游丝:“热。”
傅崖手顿,将大氅收,他弯腰扶着停虚手臂,谦和有礼将他扶起来,停虚脚步虚浮,踉跄着走不动路,傅崖看在眼里,却没有逾矩去抱停虚。
“去备热水,”停虚走得很慢:“洗洗,和庄主用晚膳。”
“备下,”傅崖回道。
“嗯,”停虚低低应声:“你想得周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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