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弟唤本宫何事?”刘业站在原地,轻笑。
刘治不在意他那矜贵、傲气模样,缓步走上前去,正经行个礼,语气温和:“弟弟自归京以来未曾到东宫看望太子哥哥,实在不妥,想着近日天寒,府中正好有几几坛好酒,便想邀太子殿下喝喝酒。”
“哈哈哈,好事,好事,”刘业不知刘治葫芦里卖什药,但他却丝毫不惧,朗声应:“叫人把酒送到东宫来,咱们兄弟两个今儿好好喝个痛快。”
但帝王终是对郑家猜忌,亦如十年前对梅家那般,而太子必然要拉拢父亲,父亲也在帝王而再再而三猜忌怀疑之下,与太子关系亲密起来。
况且,太子刘业,早已不安于太子之位。
父,亲启。
今,北境安,或可以三分之兵权,换圣上允准。
儿子,中谨敬上。
宫,臣也不再是殿下伴读,还请殿下莫要说这些轻浮随便之语。”
“中谨啊中谨,”刘治边轻笑边摇头:“你还是这般严肃刻板,事事认真较真,做伴读时是,入朝为官亦是,却偏偏总以为本王在逗弄与你。”
“你便仔细想想,你十二岁入宫为本王伴读,替本王挨父皇顿打之后本王说过什,”刘治收笑,眉毛轻佻,雨水湿他脸侧发丝,微风又过,竟有几分魅气:“本王说,往后,中谨想要什,本王,便会给中谨什,中谨,你可解其意?”
郑中谨看刘治,只觉得他又开始疯疯癫癫,如他母妃梅若兰般。
郑中谨不言语,刘治便也不再追问:“本王便走,这别也不知何时归京,何时再见,本王知中谨日后必会前去北境与羌人战,本王那时必不能相送,便在这里祝中谨有朝日能够大胜羌人,还大启北境安。”
密信到不久,郑伯克便于朝堂之上当中提出此言,景文帝却老神在在,搪塞敷衍过去,仍旧不允。
刘治眯眯眼睛,看来,自己这个父皇是想要全部兵权。
也不怕惹怒太子和郑伯克。
真是老,老,就糊涂。
下朝,刘治遥遥唤声太子,刘业回头,笑眯眯望着刘治。
刘治话音落,便持伞倒退着走几步,李自与瞧见,连忙上前来接过刘治手中伞,走到车旁,李自与伺候刘治上车,刘治掀开湿透下摆,单脚踩在小凳上,忽地想起什,侧头冲郑中谨眨眨眼,扬声道:“倒忘件要事,中谨,那新科探花本王不喜欢,从前在敬思阁他作太子伴读时便不喜欢,本王此去,中谨可万万莫要与他走太近哦,否则,本王要生气。”
说完,人已经坐在车上,放下车帘。
回忆中断,郑中谨回到桌旁,大马金刀坐下,提起笔,却不知该如何回信。
自他请命前来北境已五载有余,与羌人战大大小小百余场,胜负对半,羌人虽无强国之实力,却有骁勇之骑兵,大启虽地大物博,但步兵更胜骑兵,北境多草原,骑兵有用于步兵,郑中谨与羌人周旋,只能保北境安宁,却不能将之诛灭,于心,他并不想就此归京。
可刘治那个恣意妄为疯子回来,他若回京,京城早晚是要大乱,他十年前说话无错,荣昌公嫡子得兵权,郑家便不可为纯臣,哪怕郑家要这兵权是为守护大启江山,守护他刘家基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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