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中谨胸口闷闷疼,张张嘴,许久才找回自己声音:“知道。”
他该是有许多话想说,但细想起来,却又不知该说什,他想对着刘治说,刘治不在,他便如霜打茄子,焉大半,况李自与那句话让他忽然没脸在这里站下去,可这次离去,心中不安泰半,归其原因,遍寻不见。
那催促将士匆匆赶来,郑中谨最后没有留下只言片语,跟着他策马而去。
李自与不送他,见他出王府,便命人关王府大门,个时辰后,李自与坐上辆不起眼马车,从王府西侧门匆匆离去。
两日后,马车停在凌云寺,李自与下马,跟着前来指引小沙弥进寺庙。
谨左右为难,夜,赵姬行上门相劝,中谨为帅,前去平定北境,就算郑家牵扯当年谋反案,只要北境日不太平,圣上就要仰仗郑中谨日,郑家便荣光日。
三日后,郑中谨带兵出城,临行前,他去庸亲王府,风中站三个时辰,刘治未见他。
那日清晨别,荣昌公府再收不到庸亲王府发来帖子,那人似要与他划清界限般,无论朝上朝下,皆不见他,路上相遇,亦如陌生人,擦肩而过,便是连余光也不再与他。
可郑中谨却觉得心里空落落,好不自在。
再拖下去便要误大军出发时辰,郑中谨心里烦躁,想起那日刘治带人闯进荣昌公府嚣张劲儿,今儿忽地也想效仿回,可他眼下并未带人来,便只好独自人硬闯。
寺庙后院间修葺完整禅房中传出诵经声,李自与推门进去,瞧见刘治挺直脊背,低头虔诚背诵经文。李自与不言,走上前去,跪在刘治身后,默默跟着背诵经文。
直至月上梢头,禅房中诵经声这才消失,李自与跪得腿脚酸麻,差点站不起来,他是久跪奴才都这般模样,更别提那生来尊贵王爷。
李自与缓会慢慢站起来,便弯腰去扶刘治,刘治也不推脱,搭着李自与手掌撑着站起来,二人相扶至外间,刘治坐下,挥挥手,示意李自与也坐,李自与不愿拂刘治意,坐在他身旁,顺便端起旁茶本想递给刘治润下干涸双唇,却发现那茶时冷茶,正想唤人重新上茶,却被刘治阻:“无妨。”说完,他自己端起茶杯轻轻啄饮口。
念整天经文而火辣辣喉咙被冷茶滑过好过些许。
“郑将军已经出城,急行军,估摸着现在快出京城地界。”李自与也端起另边冷茶饮而尽:“郑将军出
到底是个战场上历练出来将军,饶是庸亲王府侍卫如云,却也叫郑中谨闯进去。
可那院中没有主子。
李自与听见院中嘈杂,这才匆匆从里间出来,恭恭敬敬对着郑中谨行完礼,才道:“大将军安,大将军且去吧,这几日王爷都不在府上,王爷去城外凌云寺与主持禅师斋戒去,估摸着十天半个月才能回来,大将军恐见不着王爷。”
“他为何要去凌云寺,现在也不是该礼佛日子。”郑中谨心中失望至极,忍不住开口问。
李自与本不愿说,却觉得那院中嚣张跋扈,自诩正义为难青年将军着实让人不喜,他便冷眼看他:“大将军或许不记得,但老奴却不敢忘,再过两日,便是梅大将军家满门忌日。”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