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玉凝本就对他无甚好感,此刻已有些不耐,“不用。”
刘浔正要再说,道浅浅声音插进来,“玉凝。”
两人同看去,就见陈宴和袭青衫站在不远处,“伯母让来接你回府。”
这个两个顾玉凝都见嫌烦,尤其是陈宴和,她什好气说:“用不着,自己会回去。”
刘浔闻言更是鄙夷打量着陈宴和,顾玉凝带着心月自顾朝前走,陈宴和也提步跟上。
“姑娘以前就爱用这鸢尾花油,奴婢听着就觉得心里难受。”心月眼眶发酸,手掩着嘴不让自己哭出声。
顾玉凝也同样不好受,装作不在意样子,“她这人就是和别人不样,旁姑娘大多爱用茉莉香,或是桂香,她偏爱用这闻不出味,掌柜全靠她给销货。”然而说着说着眼圈不自觉红。
“你怎就能死。”顾玉凝喃喃低语,“那多次你都死里逃生,为什要死。”
心月见顾玉凝也跟着落泪,忙擦擦脸道:“奴婢不该提这伤心事。”
顾玉凝摇摇头,“你知道吗,总觉得她不会就这死。”她说完无力笑笑,知道自己不过是在痴人说梦。
“就是从前惯用鸢尾花油。”雪嫣道。
谢策颔首:“明日就命人去买来。”
雪嫣不肯,拿着把小嗓子,去磨谢策耳根:“今日就去。”
“好,今日就去。”谢策慢悠悠拉长声音,混着低低笑。
雪嫣心满意足地拉着他衣襟,凑过去在他下巴上亲下。
作起来,但好像适得其反。
谢珩从喉咙里叹出声,“下次别这样。”
雪嫣已经是他妻子,这辈子若再娶别人,即是对雪嫣背叛,亦是对别人不公。
谢语柔重重点头。
*
刘浔却伸手拦,陈宴和抬眼看着他
伙计也在这时拿来包好衣裳,顾玉凝吐出口压抑呼吸,对心月道:“走吧。”
刚出门,两人就撞见迎面走来刘浔。
“这巧,顾二姑娘也在此。”刘浔早就对顾玉凝有意,奈何她以与人定有娃娃亲,但心里总有不甘,这回见到人,时有些心猿意马。
顾玉凝沉浸在雪嫣之事伤痛中,应付着点点头,道声“刘公子”就打算离开。
刘浔跨半步上前,“相遇即是有缘,不若请二姑娘去喝杯茶?”
谢策挑挑眉,受用非常。
紫芙很快赶去玉黛斋,问掌柜拿雪嫣要鸢尾花油,掌柜从柜台下拿连个瓷瓶出来,“共就两瓶,姑娘不如都拿?”
紫芙想想点头给银子,拿上东西离开铺子。
铺子二层,正陪着顾玉凝取衣裳心月听到楼下交谈声,垂下眼睫,眸中流露出压抑悲伤。
顾玉凝见她情绪不对,侧目问:“怎?”
自那日出过门后,谢策对雪嫣宠爱尽乎到纵容地步,便是雪嫣在他头上作威作福他都是副甘之如饴模样。
恰逢谢策休沐,场荒唐罢,雪嫣沐浴完昏昏欲睡地枕在谢策膝上小憩。
谢策则低着眉眼,双手拿着帕子慢慢给她擦着发,待到半干时候,又取头油来给她擦发。
雪嫣侧着脸躲进他腰腹处,“不喜欢这个香味。”
谢策放下瓷瓶,拢着她发挽至耳后,“那嫣儿喜欢何种香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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