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嫣深深吸口气,忍耐下酸楚,让自己不要被情绪所掌控,她必须要让时安知道自己还活着。
雪嫣紧颦起眉心思忖,原定他们在归宁之后就要启程去岭南,那便是初七,她不知谢珩是不是还会去岭南,但是如果要出城,这是必经之路,她必须想办让时安知道自己活着。
否则他走,她就彻底被困死。
……
谢策以有些时日没有回府,今日特意回去趟才回到澜庭小筑。
顾玉凝路走路气,想到自己还要为个讨厌人出气,就阵恼火,回头又瞪他眼,“没用。”
陈宴和垂目曲指在鼻端轻拭下,唇畔反倒显出些笑。
*
过休沐,翌日谢策早早就离开澜庭小筑。
雪嫣捏着手里鸢尾花油发呆,昨日是每月顾玉凝会去玉黛斋取衣裳日子,而这鸢尾花油鲜少有客人会买,雪嫣只能赌她或许会觉得奇怪,联想到她身上,虽然知道这机会很渺茫如尘沙,但雪嫣却还是抱着丝希望。
,平声问:“不知刘公子有何见教。”
刘浔自诩父亲是提刑按副使,压根儿没把陈宴和这个家道中落落魄举子放在眼里,“你看不出顾二姑娘烦你,你识趣就别像只狗似得赖在顾府,你觉得你配得上二姑娘?”
陈宴和眉眼平和如素,似乎在恶毒话也不能伤他分毫,亦不打算理会。
顾玉凝确是听得火冒三丈,打狗还要看主人,陈宴和是烦人,可到底挂着她未婚夫婿头衔,哪轮得到别人这指着鼻子骂,她几步走回去,疾言厉色盯着刘浔,“敢问刘公子在说谁?”
刘浔愣,他以为这番话会讨顾玉凝欢心,却不想被她怒瞪着。
上楼就见小姑娘专心致志伏在案上写写画画,竟是连他回来也没发现。
谢策轻轻撇嘴角,走上前往桌上看眼,桌上铺着宣纸,浆糊,竹蔑,还有各种乱七八糟东西,可谓是团糟,他挑挑眉,“嫣儿在干什?”
雪嫣朝他看看,又埋头进那堆东西里,算是分神回他句,“扎纸鸢呢。”
细糯糯声音里满是浓浓苦恼。
谢策看眼实在瞧不出纸鸢形状东西,连人
连着过好些天都风平浪静,雪嫣就知道这法子是不成。
毕竟就凭这个巧合想让人相信个死人还活着太不切实际,但如果是时安,他定不会放弃任何个可能,可是怎才能让他知道。
“今日是初几?”雪嫣转过身问旁整理屋子紫芙。
紫芙停手里活道:“回姑娘,已经初二。”
二月初二,雪嫣攥紧手心,明日本该是她和时安大喜之日,而她已经被关整整个月。
“陈宴和好不好还轮不到刘公子来说,你这样诋毁未婚夫婿,是不瞧不起顾家吗?那侯府大公子与妹妹有婚约,你是不是也瞧不起侯府?”
掷地有声逼问直把刘浔问额头冒汗,怎还扯上侯府,他差点抬手擦汗,又生生忍住,笑道:“二姑娘这是说得哪话。”
旁默不作声陈宴和在看向顾玉凝时,眼里多几分莫测。
“还请刘公子日后谨言慎行。”顾玉凝说完朝陈宴和瞪眼,“还不走。”
陈宴和朝着脸色阵阵白刘浔颔首致意,跟着顾玉凝步伐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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