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令崖看谢策眼,没有从他眼中看出什端倪。
雪嫣在屋后等心急如焚,酷热太阳灼在她身上,晒得脸颊都红个度,她却好像感觉不到点热。
赵令崖已经进来多久?谢策会不会有危险?
雪嫣等不下去,蹑手蹑脚从后门进去,她以为屋内定是派剑拔弩张形象,可还未走到帘帐处,就听到两人谈笑声。
雪嫣愣愣,有些反应不过来。
“今昔不同往日,你已经不是镇北侯府世子,还敢口出狂言。”赵令崖呷口茶抬眉而笑,“而且,朕为何要放个隐患在世上。”
“皇上若是真觉得做不到,今日就不会来此。”谢策不自谦笑笑,接着道:“至于隐患就更是说笑,皇上也说,与侯府已经没关系,如今不过就是届白身,皇上大可放心差遣。”
“你不怪朕心狠?”赵令崖看着他,眸光锐利。
谢策却道:“还要多谢皇上成全。”
话都已经摊开到面上,也无需再试探。
怕会被赵令崖发现他还没死事,她应该早点想到,早点离开。
赵令崖看着垂落布帘,打趣而笑,“还是旬清好手段,都知道护着你。”
熟络如过往。
谢策不置可否,朝他拱手拜,“谢寻见过公子。”
他直起腰请赵令崖入雅室,斟茶奉上。
“放着世子之位和偌大镇北侯府不要,就为个顾雪嫣,值得?”赵令崖看着谢策问。
是他,只会两样都要。
雪嫣跟着赵令崖问话竖起耳朵。
谢策轻轻淡淡声音响起,“没什值不值得,只知道皇上说那些,相比起顾雪嫣不值提,哪怕再泼天富贵权势放到面前,还是要她。”
谢策抬起幽邃浓黑眼眸望向帘
赵令崖让他起来,语气略作缓和,“旬清,你若是想要躲藏,朕定找不到你,为什要冒险。”
谢策把目光投向屋内那四个堆满冰块冰鉴,半真半假说:“皇上也看到,养个宝贝日花销要多少,而这书斋日才能赚多少,还不够蚀本。”
谢策无奈笑笑,“所以指着皇上给留条生财之道。”
“合着你是利用朕利用上瘾。”赵令崖倒也不怒,随口问道:“这铺子是陈家?”
谢策面不色,轻颔下颌,旋即又带着几分兴味而笑:“陈宴和若是知道住在他陈家宅子里,怕是能吓走他半条命。”
赵令崖身后许瑾正要上前验毒,被赵令崖摆手制止。
他接过谢策递上茶饮口,“谢寻,好名字啊。”放下茶盏同时,悠然语气陡然转,“胆敢欺君,你可知是何罪?”
谢策掀衣袍跪地,不卑不亢道:“知欺君之罪,罪无可恕,故谢寻斗胆肯请皇上让戴罪立功。”
“哦?”赵令崖尾音略扬,颔首看向谢策,“你且说来。”
“乌夷自百年前就直是腹患,虽为朝附庸但因其疆土位置特殊,在朝与大齐之间两面逢源,而且据所知,自燕王谋乱后,乌夷与大齐接触频繁,皇上初登大统,内忧才平,岂可又起外患。”谢策淡淡而述,口吻始终平和不见波澜,“可助皇上朝平衡与乌夷之间关系,且只要活着日,便承诺予皇上做消息传递,以及,终生不入长安城半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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