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君何在白家住七天,期间接到过无数个工作电话催他回去。他虽是刻意避开人接,但白离仍从只言片语中听出紧急性。
闻君何坚持到正月初七,就算到不得不走地步,他也是在等到白父白母回来之后,起吃过午饭,道别才离开。
白离送他到楼下,闻君何穿着已经洗过来时大衣,将白妈妈给他带各种特产塞进后备箱,里面甚至有两只拔干净毛大鹅,还有各种鱼干、海鲜酱、山鸡蛋,以及自己榨花生油。
他们两个来回两趟,才把这些东西从楼上都运下来。白离看着闻君何样样把东西放好,忍住没问他打算把这些东西怎打包送上飞机。
但闻君何看起来很珍惜。
“小白,跟走吧。”现在闻君何说,“再也不会那样对你。”
他语调压得很低,尾音被埋进咽喉,每个字都带着支离破碎创痛,仿佛白离不跟他走,他就会再也活不下去。
这样闻君何,不仅是在梦里,现实中白离已经见过很多次——
在三月雅布,他说“来找你”;在回国前那个晚上,他说“会改”;面对曾经追求者,他说“你别认真”,之后又说“对不起”……
白离在大汗淋漓中醒来。
他挂电话,有些迷茫,不明白为什自己要迁就男朋友去那个不属于他地方,见那些不喜欢他人;不明白为什男朋友从不肯让让他,哪怕陪他简单吃个食堂,就他们两个人;不明白自己明明那压抑那难受,为什还要不自觉地往那个餐厅方向走。
他站在阳光下,却觉得冷,很痛苦,不知道该怎办。心里觉得不对劲,至于哪里不对劲,不知道,不明白。
他双腿不听使唤,向那个餐厅走去,远远透过落地窗看到很多人围在起,中间个人回过头,看见他,冲他招招手。
白离只觉得脑子里轰然声。
看清那人是大学时闻君何,穿着件简单卫衣,也遮不住挺拔身材和卓然气质,俊美五官略冷,看人时候没什感情,对他招手、唤他过去表情理所当然。
白妈妈给他每样东西他都拿着,没推辞,也没不好意
他好久不曾回忆过去闻君何,也太久视而不见现在闻君何。
从他离开平洲独自人前往X国——那是他和闻君何双方都默认分手时间点——到现在竟然已经三年半。只要沾到和闻君何有关过去,他还是觉得自己像被扒层皮。
他靠在床头,抬抬手指力气也没有,慢慢转动下眼珠,恍然自己是在家里,再没有那令人窒息过去。
继而又想到,那个面上不动声色闻君何,还住在自己家里,端着做朋友幌子,行却是永不放手决绝和坚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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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离痛苦地弯下腰去,眼眶酸涩胀痛。
他不想过去,他想离开。他知道后面还会发生很多事,他想逃,很累,不想再重复场无疾而终爱情。
这时,只手从身后伸过来,很轻地拍他肩。
有道温热气息靠近,叫他名字:“小白,在这里。”
白离猝然回头,身后站着另个闻君何,穿着件沾着泥水大衣,西裤塞在双奇怪水靴里,面容成熟稳重,眼底有风霜尘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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