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现在闻君何,哪里敢叱责白离半句,别说叱责,连不悦脸色都不敢表现出来。倒是白离,轻轻松松句话,就能在他心上捅刀子,让他疼得找不着北。
白离觉得心灰意懒,闻君何这个样子,他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两个人都没吃多少,白离收拾碗筷,说要午睡,便回自己房间。至于闻君何要做什,随他吧。
白离做个很长梦,梦中他仍在大学读书。
他在条很长林荫路上走,中午阳光很热,透过斑驳树影打在脸上。他隐约知道自己是要去食堂吃饭。原本是约男朋友起,可男朋友说中午要和别人起吃。
白离坐在闻君何对面,似笑非笑:“他事你倒是清楚,什时候查?”然后敛敛笑意,“认不认真是事,你打算替挡烂桃花?”
“可若就是喜欢他呢?”白离看着闻君何波澜渐起眸子,慢条斯理地拆穿他,“之前你不是说,喜欢就应该努力在起吗?是因为知道和那个雨林研究员不能在起才这说吧。现在好不容易碰到个真正喜欢,反而劝别认真。”
闻君何握住筷子手紧紧。
白离觉得今天得把话说明白,他不会和那位表哥在起,两人说话也只是玩笑。可即便都知道是玩笑话,闻君何也对表哥敌意太明显。
这件事给他提个醒,所以他说:“君何,事你管不,也管不着。你明白吗?”
“表哥别开玩笑。”白离剥个橘子塞进对方手里,略有些尴尬。
厨房里炖汤,热气往外冒,能闻到香味渐渐弥漫开。
闻君何还穿着白父买那身家居服,站起来往厨房走,走到门口回过头来,问坐在客厅白离:
“汤好,表哥要留下吃饭吗?”
说是疑问句,挑不出毛病。
中间接到个陌生男人电话,口气很随意,说:“白离,过来陪吃饭。”然后说个地址,是个很昂贵餐厅。
白离知道对方是自己男朋友,但声音忽远忽近,听不清楚,也想不起来自己男朋友是谁。
这话说出来,闻君何很深地吸口气,维持几天平静面目有些绷不住。他把筷子放到桌子上,垂眼看大理石桌面上纹理,好像很痛苦,内心在做剧烈挣扎。
然后过很久,他才抬起头来,重新看白离。
并且很低声下气地道歉,说:“对不起。”
白离愣住。他从未见过闻君何如此隐忍样子,就像是遭遇过巨大打击之后,首先要做就是把情绪和脾气全都藏在背后,不肯漏出点点不满意,生怕白离嫌弃。
这要是搁以前,他能跳起来打人。
表哥没留下吃饭,他懒得较劲,幼稚且无用,很快告辞离开。
这人走,闻君何周身收敛住气势松松,去厨房做两个菜,端出来和白离起吃。
两个人都有些沉默,白离低头喝汤,电视开着,放着部喜剧片,但对活跃气氛没什帮助。闻君何不知道怎开口,斟酌许久,说:“你这个表哥,两年换四个男朋友,现在身边也有人。”
“知道。”白离把碗放下,他吃饱,没什胃口。
闻君何其实很怕白离想起些不开心事,但有些话如果不说又忍无可忍:“他如果还来找你,你……别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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