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刚落，出租车
车窗上突然粘上
几片雪白碎片。
“已经下。”李昭说。
然后，几乎像是魔法
般，车窗外突然吹起极大雪花，簌簌地从天空掉落。
没会儿就遮挡住半面车玻璃，司机被迫打开雨刮器。
出租车司机有些不耐烦地按按车喇叭：“哎，这下雪路况就不好。”
顾家和被他这眼神看得心神震，连忙转头看向别地方。
“接下来去哪？”李昭问他。
保险公司调底单时间约在明天周，两人周日下午时间突然空下来。
“中？”顾家和已经好多年没有回过学校，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
样子。
李昭听后点点头。
“只可惜，那时候没有报过警。不然有报警记录更有利。”顾家和在桌子里又翻翻，找到张很旧很旧单子。
“只有这个。”顾家和把它递给李昭，“这是有次
妈跟他打架，报警回执单。”
“后来呢？”
“没有后来，来调解完就走。”顾家和摇摇头。
顾家和背对着他，取下围巾放到桌上。光洁脖颈裸露在外。李昭看着他背影，没有说话。
本上几乎每页都有不同内容。
医生笔记很潦草。李昭眯着眼睛仔细辨认。
“小臂骨折。”
“软组织挫伤。”
“眼眶外伤……”
顾家和探头看，前面路口已经堵上车，车流排出来十几米。
“帅哥，你们不赶时间吧？”司机回头问他们。
“不赶。您慢点开。”顾家和摇摇头。
原本只需要十几分钟车程路，最后硬是开半个多小时才到。下车时顾家和
15路公交已经停止运营很久。从顾家和家去中路，只能坐出租。
顾家和站在寒冷路边，拦辆出租车。李昭跟着他坐进后排。
出租车司机开着广播，恰好广播里正在播报天气预报。
“据平城气象局称，今日下午到晚上，平城将迎来今年冬天初雪，较去年提前近个月。今年也是近五年来，平城最早降雪年。请广大市民注意出行安全……”
“要下雪。”顾家和轻声附和句。
这个房子实在太老，顾家和找到自己需要东西后，收拾规整放到随身包里，就准备拉着李昭尽快离开。
时间已经到正午，窗外却没阳光。似乎天气即将大变。低矮旧房子后面有整排树木，在风中轻微地晃动。
顾家和刚刚踏出大门步，李昭突然拽住他衣袖。
顾家和不解，回头看他。只见李昭拿着他落在桌上围巾。李昭抬手帮他把围巾围上，防止风钻进去，还打个活结。
李昭轻轻呵出口白气，脸上没什表情，但是眼睛好像泊泉水，倒映出顾家和脸。
李昭把他能辨认出来记录读出来。只是他读到半就没有再出声，页数太多。
那本病历每页，都代表着顾家和受过次伤。落款日期都是2005年到2008年。
甚至在他已经认识顾家和以后，就在高三那年，顾家和还因为后背外伤去趟医院。
李昭被钉在原地不得动弹。
顾家和倒是云淡风轻，从他手里抽走那本病历本，轻轻笑声：“都习惯，这都没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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