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昭抬头看着漫天
雪花，像是突然想到
什
，转头看向顾家和眼睛。
他问：“08年年初，你那次后背外伤，是因为什？”
顾家和似乎没想到他会突然提这件事，有点愣神。
“
在你病历上看到。1月，那时候应该刚放寒假吧？”
顾家和顿两秒：“嗯。”
李昭手掌就在顾家和面前。他愣两秒，握住李昭手。
李昭用力将他拉上窗台，顾家和花两秒稳住重心。
顾家和看他还伸着手，连忙摆摆手：“自己跳下来吧。”
砰——他顺利落地。
可能是他们俩毕业后，很少再有人来过这里。馆里连顶灯灯泡都爆，顾家和按好几下开关都没亮。
平城
中只是门头翻新，里面楼房还是依旧，甚至连外立面楼栋标志都没有换。
顾家和穿过教学楼走廊，路往前走。李昭好像也知道他去哪儿，脚步致走在他身旁。两人往着同个方向去。
几分钟后，两人停在扇大门前。门上面挂着三个字：游泳馆。
游字三点水已经掉落，不知去向。
“怎办？好像上锁。”顾家和拉下大门，转头问李昭。
想付车费，结果被李昭抢先。
顾家和下车以后，抬头看，差点没认出来面前学校。
平城中大约是改建过，门头换个全新，比之前高大许多，外墙也变成大理石贴片，看起来气派多。
今天是周日，高三也不上课。学校大门没开，只开个小侧门。可能是保安忘记关。
“进去吗？”李昭走到他身边。
“是下完大雪那天吗？”李昭努力回忆着细节。
“是。不过那场大雪，对家来说，叫雪灾。”他眼神有些空，焦点似乎在天空某个地方，“家里屋顶被雪压垮，回家晚。然后被打顿。”
顾家和垂下头笑笑：“
还好游泳馆是玻璃顶，能借到外面自然光。
顾家和找张纸擦干净池边长椅。
两人坐在游泳池边，听着雪花落在房顶声音。今年寒潮过早到来，场馆里又停电许久，游泳池水面已经结层薄冰。
顾家和看眼身旁李昭，忽然觉得恍若隔世。他们上次这样坐在这里，还是在十年前。
也是巧，十年后，平城又迎来难得遇大雪。
“从窗户翻进去。”李昭指指旁边半人高窗台。
不知道为什，这刻顾家和居然觉得有些隐隐兴奋，好像真重回十八岁。
李昭伸手推下窗户，或许这座建筑年头久，也没人特意维护，窗户滑轨都已经干涩不已。连李昭都费些力气才彻底推开。
李昭抬腿跳上窗台，个跨步翻进游泳馆。然后他站在墙里面，朝顾家和伸出手去。
“来，拉你。”
“走。”两人顺着小门就往里走去。
雪越下越大，两人从酒店出来没有带伞。顾家和时被雪花糊眼睛，停下来揉揉眼睑。
然后下刻，他感觉头顶被帽子罩住。李昭从他身后，帮他把羽绒服帽子扣到脑袋上。
顾家和下回头看他眼。
两人走大概五分钟，羽绒服上落满雪花，总算走到教学楼楼下。顾家和甩甩身体，才把衣服上雪花抖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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