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时鸿拍拍他
肩膀。
三个人到
停车场，为照顾小娃儿，顾靖扬和他
起坐到后面，让爸爸当司机。
“爷爷，
们不是美国人吗？”小娃儿奶声奶气地问，他路都在想这个问题，但是怎
想都不明白啊。
顾时鸿笑出来。
“们当然是美国人，叔叔意思是，让你不要忘记，们也是中国人。”
顾靖扬疼爱地抱起小娃儿，亲亲他粉嫩脸颊，用中文道：“跟你说过多少次，要叫‘叔叔’，懂吗？”
“但是Daniel都管David叫David呀。”小娃儿大眼睛扑闪扑闪地传达着疑惑。
Daniel是小娃儿幼儿园里朋友，David是Daniel叔叔，也是顾靖扬朋友。
“那是因为他们是美国人呀。”顾靖扬边说着，边伸出左手来跟走过来长辈拥抱：“爸爸！”
“你妈妈说你刚下飞机定会饿，所以她留在家里准备宵夜。”
纽约时间当地晚上11点，经过十三个小时漫长飞行后，飞机在片璀璨夜色中缓缓降落在肯尼迪机场，滑行时候，空嫂快速流利又不失温柔地播报着纽约地面温度和转机乘客注意事项，即使是顾靖扬这样自小离家再独立也没有男人，也不免有些“回家”激动。
飞机停止滑行，停靠好之后机组打开机舱门。头等舱和商务舱旅客先下飞机，走到门口时候，服务路空姐甜甜地对他微笑：“Welcomehome.”
顾靖扬也开朗地报以微笑：“Haveagoodevening.”
空姐被他笑容煞到，更加甜美微笑直持续到最后位乘客下机，以至于乘客们下机时候都在纷纷讨论：
“UA服务真好……”
小娃儿听之后更加疑惑，他把脑袋整个凑到驾驶座前：“们既是美国人，也是中国人吗？”
顾靖扬把小朋友身子揽回来：“小天，让爷爷专心开车。爷爷意思是，们是美国人，但是们祖先是中国人，而中国是个非常古老国家，有很多很美丽传统，所以呢，们也要把这些传统继续下去。”他尽量用简单语言解释着。
“这样传统才不会消失吗？”
“是，小天真聪明。”顾靖扬宠溺地刮刮小娃儿鼻子，对他逻辑思维和理解能力感到非常满意。
顾家现在住在曼哈顿上东区
“哥呢？”
“最近医院比较忙，他已经两天没回来。他说明天晚上定回家和你起吃晚饭。”
顾靖扬温驯地点头：“其实您不用来接机也没关系，这晚。”
“傻话！这客套话，像家人说吗？在你妈妈面前可不能这说话，她会伤心。”
“爸爸……”
“比咱们国内航空公司强……”
“不是听说美国航空公司服务态度很差吗？看来网上谣言不能信啊……”之类。
顾靖扬提着行李走出海关，人群中有人向他招手：
“Andrew！Andrew！”
顾靖扬望过去，接机人群中，个粉扑扑小娃儿骑在个斯文儒雅男人肩膀上，兴奋地冲他招手。他朝那边走过去，小娃儿已经迫不及待地从长辈身上下来，以无比热情朝他扑过去：“Andre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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