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不再问
。他当然不会傻到去问顾靖扬，为什
没请赵总。
赵紫灵对顾靖扬
依赖同事们都看得出来，陈非以前
直以为，顾靖扬会去投资个跟自己本业完全不相干小公司，十有八九是为赵紫灵。看现在这个情况，却似乎不是他想那样。
没有让他出神机会，热烈掌声响起，下面乐团已经准备就绪。指挥个利落动作，活泼澎湃管弦乐响起，音乐会以小斯特劳斯“蝙蝠序曲”拉开序幕。
陈非舒适地靠在座椅上，搁在扶手上左手撑着脸，认真地观察指挥与乐手们互动，右手在大腿上轻轻打着拍子。
音乐会比CD更有趣地方，就在于音乐会不可复制性，每场交响乐表演都是场live，这个live过程中，指挥每个细微动作、每个眼神所带动化学效应，与乐手们表演产生千丝万缕联系。更妙是指挥被现场气氛激发对乐句做些临时调节，这些临场发挥往往是神来之笔，可遇而不可求，并且——永远不会再出现，这也就是为什，在听过许多古典音乐各个版本后，遇到些知名指挥家领导乐团，陈非还是很愿意上音乐厅去听听现场版。
反而令那些侍者在怔愣之后立刻照他意思去办。
这些都令顾靖扬对他这个人产生强烈好奇。
由于聊得畅快，两个人虽然掐着时间吃饭，吃完主食之后还是发现时间来不及，只好匆匆结束晚餐，往剧院赶。
有心理准备，当陈非跟着顾靖扬走进剧院二楼VIP包厢时，也就不算太惊讶。
包厢里有两排6个席位，他们座位在第排，陈非环顾圈，今晚演奏会座无虚席，大部分包厢都是满，独独他们这边人少得有点突兀。直到灯光暗下来，陈非才恍然大悟，这个包厢大概是专门为顾靖扬保留吧？看来，顾靖扬与NYPO关系，应该不只是有几个朋友在当乐手这样简单。
顾靖扬看起来则更要放松得多，他靠在椅背上，右腿架着左腿，十指交叉搁在腿上，这个有点粗鲁姿势让他做起来却只显得潇洒不羁。因为坐在陈非右手边，他身体必须稍微向左转才能看到整个乐队，所以只要他稍微抬头，就不可避免会看到陈非侧脸——他专注样子很沉静，跟上班时那种波澜不兴淡定不同，这种由内而外沉静散发着愉悦和放松，令他整个人气质看起来与平时大不样，这样陈非，与在云空表演时陈非，才是真正表里如。
乐曲进入悠扬尾声，个旋转高潮之后，乐曲终，两个人率先鼓掌起来。
“只有
们两个人吗？”虽然演出尚未开始，陈非还是压低声音，顾靖扬下意识地把脑袋稍微凑过去点。
“嗯。”顾靖扬笑笑。
“你其他朋友呢？”陈非还记得那两个人，Max和Simon，他们跟顾靖扬看起来关系都很好。
两个人交头接耳地小声谈论，包厢里面只有盏极微弱灯光，勉强可以看得清脸轮廓，黑暗之中，气氛放松许多，两个人又靠得那近，种类似于亲近氛围在两人之中蔓延。
“能回去都回去，Max倒是家在北京，不过如果叫他来听交响乐，他大概会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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