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非走后,老陆琢磨挺长段时间,按理说这不应该,陈非再怎跟他吵,最多也只能算是管理理念不合,代和二代之间出现这种问题,很正常吧?
怎说陈非也是他亲生儿子,这要放在古代,还是个嫡长子呢,陈董那态度实在令人费解。
陈婉秋皱着眉头想想:“伯父应该没想得那远吧?他那个人霸道专权惯,可能只是心态没调整过来。堂哥走这年,你不觉得,他其实挺后悔吗?”
老陆笑笑:“你也看出来,”他掐灭烟头,“有机会探探你伯父口风吧,这些事们外人是不敢去触他霉头,他挺疼你,也许你可以问问。”
陈婉秋不置可否,几十年习惯,也不是下子就能改得过来,再说,这种事关系到堂哥自尊,他未必希望自己去插这个手。
:“那个姓丁都跑,他应该就不会走吧。”
“难说啊!如果陈董还是这样不肯放权,早晚还得出问题。”
陆总监以前经常需要跟陈非核对业务部回款进度,陈非也要向他解各项税务制度和排款计划,两人常有交流机会。那四五年接触下来,他自己对陈非在宏观大局和企业战略把握上都很是佩服。
他有时候和黄义明喝酒,那家伙对这位少东也是心服口服。
黄义明是个大老粗,15岁就出来打工,文化水平不高,头脑却是等好用,21岁到泰盛做车间主任,28岁就混到厂长职务,后来泰盛路扩大规模,他也跟着路高升,从厂长到生产副总到生产总监,实打实从基层打拼上来人才。
她才不想让堂哥讨厌她呢。
那多人关注着陈非去留,他自己也正为此事烦恼着。
老实说,他并不想回到泰盛。这年多时间虽然不足以让他想明白他想要生活是什样,但却足以让他确定,泰盛不是他梦想,商场上成功也不是他追求。
就算他可以不在乎梦想和追求,还有样东西是他无法不在乎,那就是他和靖扬感情。
他太解自己父亲。如果他回到珠海,那他和靖扬之间就不可能未来。他父亲绝对不会接受他变成同性恋,而他也不可能在明知不可为情况下,
就这个人,对陈非也是赞不绝口,夸他肯下车间、能花苦功夫解产品,不像许多业务员,天天就知道窝在冷气房里打电脑;又夸他脑子转得快,有创意,常给研发部些别人想不到点子,做出来玩具,跟别家就是不样。
创业第代得像陈焕国那样霸气专断,第二代却需要像陈非这样周到缜密,做为公司里两个元老级人物,他们那会儿常替老板觉得庆幸。不是每个家族企业都有个能够撑得起来第二代,但泰盛这位少东,却是少见有远见又能脚踏实地人,下得车间,上得场面,能吃苦又有学问。
他们私底下盘算着,只要陈非接班顺利,他俩在泰盛干到退休肯定是没问题。
谁知道后来会变成这样,陈董也不知道怎想,不但不肯放权,最后竟然还逼得儿子在公司里呆不下去,公司经营也每况愈下,弄成现在这样。
老陆琢磨下:“婉秋,咱们就私下这说,你说你伯父早前该不会真是想把公司留给陈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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