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白严此刻更能体会妙觉大师所言羁绊是何物。他常做饭,无人时内心澄净,等待食物煮熟时候思绪天南地北信马由缰,很是畅快;有唐施时却不能,三分心思做饭,七分心思注意她,每句对话都有情绪在,几无平静。他也常看书,饭后看书,有时是会儿,有时是下午,心思都在书上,奔腾跳跃,见微知著,很是认真;有唐施在却不能,思想是诱人,却不及她。这个地方,他成年后就住在这里,原本是令他安心地方,此刻却是他动心地方。
物不是物,物全是情。
只因有她。
心上人。关汉卿造这三字,真是古今卓绝。心脏那软又那暖地方,人踩上去,是不是就完完全全窝进里面,她动下你疼下,她动得厉害你就疼得厉害;她在那里睡觉,小声呼噜,你连心跳都放轻,生怕吵着她。她活在颗柔软心脏里,她发脾气你知道,她唱歌你知道,她哈哈大笑你知道,她做什你都知道。
颗心脏,个心上人,全心全意,余生献给你。
踮起脚来像他亲她那样亲亲祁白严嘴角时,祁白严愣下。
小姑娘装作正常样子抿抿唇,顾左右而言他:“盛饭。”从他身旁溜过。祁白严失笑下,端菜上桌。
吃完饭,两个人靠在起看书。午后时光,看自然不是多高深东西,都是随意抽本。唐施抽本历史书,祁白严在看海德格尔。没看会儿,小姑娘就开始小鸡啄米,祁白严感觉到,微微侧身托住她脑袋,轻声道:“午睡罢。”
祁白严家里虽不来人,但客房还是备着,上次唐施来时候客房还是锁住,这次就已经打扫干净,样样俱全。
女士毛巾、女士睡衣、明显女性化床单和偏淡雅装饰,无不向唐施昭示着,这是间专门为女性准备客房。
毫无悔意。
虽然这样是很贴心——唐施微微咬唇,可是祁白严也太正人君子点。
你既然知道有天会留宿,把客房布置得这样好?
唐施看看自己手上戒指——不解风情,哼。
但祁白严既然这样安排,唐施也无异议,最终换好睡衣爬上床,缩进被窝里,很快就睡着。
祁白严开门进来看时候,唐施已然睡着,脚步轻轻走到窗边,无声拉上帘子,又走到床边,将完全埋在被子里人挖出来点点,碾碾被角,看会儿,不自觉笑,落下吻,关上房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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