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你说那几个窑姐儿是
黄豆大小雨滴砸落,似乎是老天不忍再看这个景象滴下泪水。女人眼窝漾满雨水,顺着脸侧流进耳窝:“岩峰,掉几块肉不要紧,不觉得疼。这种人不人鬼不鬼日子,早想结束。阳女,命该如此。”
人狼这才想起什,拱着鼻子把药锅推到女人身边,含满嘴药汁,舌头烫起片燎泡。人狼全身颤栗,强忍着疼痛,直到药汁在嘴里温,才小心地喂给女人。
六
第二天清晨,古城百姓们谈论着三件奇怪事情——
、开四十多年“徐记药铺”突然关门,只留下“咸阳省亲七日必回”字条。
根形似架在井口摇撸横贯树身。
他抬头望着月亮,咧嘴笑,露出四颗尖锐犬牙,在树旁支起锅,舀桶茅厕秽水,倒进草药熬着。不多时,院子里满是恶臭和草药混合怪味儿,中人欲呕。
李岩峰凑到锅前深深吸几口,眼睛变得幽蓝,脖子和脸上长出乱蓬蓬红毛,耳朵从头发里钻出,骨骼“咯咯”作响,犬牙刺出唇外,嘴巴向前凸起,活脱脱只巨大人狼模样。
人狼伸出满是涎水舌头,卷着白蛆大口咀嚼。直到白蛆吃个干净,探着脑袋对着树洞哀嚎。
洞里污水慢慢浮出张苍白女人脸,高耸颧骨爬满芝麻大小水虫,睁开糜烂眼皮,眼球早已不见,眼窝里漂浮着几根肉丝。
二、城里几个有名哈怂逛窑子,变成几具只剩人皮包裹骷髅架子,窑姐们不知去向。倒是领头哈怂,喝醉醉卧街头逃过劫,再不敢留在古城,不知所踪。
第三件事情更是诡异,林家丫头起夜如厕,觉得有什东西伸着黏糊糊舌头舔她屁股,吓得跑回屋里昏过去。醒来后胡言乱语重复着同句话:“茅厕里有只长着人脸狗,叼着颗女人脑袋。”
城南算命半瞎子说,那几个窑姐是狐仙变化人形,专吸男人精血渡劫,昨晚劈雷正是征兆。林家丫头中狐仙应劫邪气,出现臆想。
家里人按照半瞎子教法子,子夜时分趁着女儿熟睡,用缝衣针挑着纸钱烧成灰,拿几件女儿小时候常穿小袄站在门口喊三声“回来吧”,把袄盖在女儿身上,清早灌碗掺着纸灰水,依然不见好转。
时间古城人心惶惶,过过晌午就关门闭户,连更夫都两人结伴,请符贴在额头,喝雄黄艾草酒祛阴气才敢巡夜,乍看倒像是两只被茅山道士封符夜游僵尸。
“岩峰……岩峰……不要再管。”
人狼眼神变得温柔,“呜呜”哼唧,张嘴咬住棕绳,爪子深深陷进泥里,绷直身体向后拽着,棕绳磨烂嘴角,鲜血滴滴掉落。
“轰!”几声巨响,乌云遮月,天边划过数道闪电,如同巨大蛛网遍布夜空,漆黑院子瞬间变得雪亮!只人狼用力咬着棕绳拖拽,从树洞中拽出个泡得肿胀肥大女人。
“吧嗒”,女人像滩烂泥糊在地上,颤抖着伸出手,摸着人狼粗糙硬毛:“拖累你。”
人狼轻轻舔舐着女人胳膊,泡烂碎肉快快脱落,露出森森白骨。人狼歪头怔住,像个做错事小孩,含着碎肉放回女人胳膊,掉。人狼脖颈粗毛竖起,急躁地再次含起,又次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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