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噤声！”黄衫老人瞪
眼。
“肚子饿，
有什
办法。”圆脸老人紧紧扎腰布带，“大半夜
居然煮肉当宵夜，大夫果然有钱。”
厨房门“吱呀”开，徐大夫捧着碗肉汤，吹着香喷喷热气，四颗犬牙分外明显，小心翼翼走向卧房。
圆脸老人刚要起身，被黄衫老人把摁住：“等他异化再动手。”
“既然来，就出来吧。”徐大夫慢悠悠说
圆脸老人用粗布包住尸蛹，扛在肩上，随着黄衫老人来到护城河边。黄衫老人深深吸口气跳进河里，不多时水花翻腾，黄衫老人冒出水面，拖出具容貌艳丽，颧骨高耸，头发长到脚踝，手脚指甲仍在生长女尸。
那几个围观路人疯似地跑回城里。
“他们发现。”圆脸老人伸个懒腰。
黄衫老人冷笑着：“也好，省得今晚解释太多。”
“但愿他们能相信。”圆脸老人说道。
尸蛹眨眨眼睛，指着护城河，嘴里发出“咿咿呀呀”怪声。
“放过他们吧，够可怜。”圆脸老人灌口酒，“不是他错，干嘛要他承担？”
“善恶，念之间。”黄衫老人把玩着桃木钉，既像是对圆脸老人说，又像是对尸蛹说，“已成妖孽，迟早迷失本性，与其等到那时，何不现在解脱？你说话听懂，会替解开这段冤孽。”
“真正妖孽，不是他！”圆脸老人吼道。
“放心吧，朋友会寻找处佳地，把你们安葬，来世不用受苦。”黄衫老人摸着尸蛹脑袋，桃木钉对准天灵盖。
墙砖渐渐向外膨胀，聚成尺见方圆包，鼓成张人脸。
黄衫老人冷哼声，拿着造型怪异匕首刺入城墙。只听见几声凄厉惨叫，人脸尖叫着正要缩回去，黄衫老人拳砸开墙砖，活生生拖出个遍体绿毛，手掌长着鸭蹼，双脚黏连成根肉条怪物。遇到阳光，怪物“嘶嘶”惨叫，冒着淡蓝色腥臭烟雾，挣扎着往阴影里爬。
“水猴子？”圆脸老人问道。
黄衫老人扬扬眉毛：“阴尸成煞，遇水成蛹。”
“说人话！”
“这座城，已经被邪恶笼罩。”黄衫老人抱起女尸，“真正邪恶是人心。”
十
夜晚，子时，月圆。
两个人翻入徐记药铺后院，躲在墙角阴影里。厨房亮着微弱光芒，传出阵阵肉香。
圆脸老人咽口吐沫，肚子“咕噜咕噜”直响。
尸蛹似乎听懂黄衫老人话，微微点头，闭上眼睛。
桃木钉，点点，刺进去。
道淡灰色气体冒出，化成半人半狗形态，飘过城墙，停在护城河边。
“说话算话！”黄衫老人喊道，“走吧！”
灰气犹豫片刻，向两名老者作揖鞠躬，“砰”地散。
“尸蛹。”
“当年萧何建古城布下‘九阳封阴阵’，这强气场怎还会有尸蛹？”
“怨气不散啊！”黄衫老人摸摸鼻子，“看来那个哈怂说得没错。”
尸蛹强撑着脑袋，可怜巴巴地望着两个老人，蓝烟越来越浓，身子渐渐萎缩，蜷成个肉团，“呜呜”哀鸣，两行白色脓汁从眼窝滑落。
圆脸老人抽抽鼻子欲言又止，扭过头假装看风景。黄衫老人摸出枚桃木钉，蹲在尸蛹面前：“冤冤相报何时？这切该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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