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上琴被他软中带硬番话赌个字也说不出来,咳声正慾开口,却听朱炎明沉声说道:“既是长平候给你人前展才华机会,你又何必推辞呢?”
当今圣上话出口,这份量自又是不同。众人眼巴巴望小周,却见他依然正襟危坐,淡淡说道:“肯请皇上恕臣才思蹇涩,万万比不得在座诸位大人
朱炎旭怎不知景鸾词是替他遮丑,笑着揽他手道:“景大人援手之恩,改日小王定要好好谢过。”
景鸾词苦笑道:“王爷饶卑职吧。”
旁人哪里知道他们是话里有话,嘻笑喧闹间,云阳候叶沾巾低唤声道:“有。”
旋即听他念道:“树寒梅白玉条,迥临宫阕傍溪桥,不知近水先发花,疑是经冬雪未消。”
众人拍手笑道:“不愧是惊才羡艳叶小候爷,当真是才思敏捷,出口成章啊。”
,却得你这个活宝出来。”
异常冷落气氛被镇南王这闹,才显出几分热络来,那隶部尚书景鸾词便趁机笑道:“皇上,有酒而无诗,未免失之风雅,倒不如让在座各位大人各自口占绝,以添意趣。”
朱炎旭抢先叫道:“你这人好不讲道理,明知本王胸无点墨,偏偏要弄出这个馊主义来。”
众人顿时哄笑片。朱炎明忍俊不禁道:“平日里不肯好好读书,现在又怨得哪个,这开篇首,就由你来做。”
朱炎旭叫声苦也,抓耳搔腮思忖半晌,望着那满树梅花呆呆道:“这花开得好希奇——”
朱炎明也唤人备御酒赐上席前。那叶小候本来面皮极薄,被众人赞,早已是红着张脸,几乎要钻到桌下面去。
在桌众人纷纷念诗句,皆是四平八稳平庸之作,听得朱炎明昏昏沉沉,几乎要睡过去。忽听长平候江上琴道:“早闻严大人少年成名,才气非凡,怎到皇上面前却成没嘴葫芦。”
严小周不喜于当今圣上,这已是众所周知事,因而这班朝臣,也难免趋炎附势,寻机会就要奚落他。偏是严小周这个人,性如秋水,沉静自制,任人怎样挑拨,也全不往脸上去,淡淡应声道:“候爷所说,已是多年前旧事,如今卑职专注于公务,再无心于诗词歌舞之间。”
江上琴哗然笑道:“大家听听,名刑部小隶,竟有脸在你面前提着专注二字,却不知严大人专注是何等大事。”
严小周道:“事无巨细,俱是为皇上分忧,卑职生性愚钝,难免要多花些时个在公务上,却让候爷见笑。”
满座臣子想笑又不敢笑,憋得面红耳赤,几乎得内伤。朱炎明也是连叹带笑,对这个活宝弟弟全无办法。偶尔挑眼,见小周手把玩着琉璃酒盏,眼帘低垂,几乎透明脸上全不见喜怒哀乐,股嫌恶之意顿时涌上心头。
朱炎旭第二句名诗却已轰热出炉,摇头晃脑念道:“朵朵大如梨……”
这下不要紧,景鸾词含在嘴里口酒,噗声全喷在地上。忙拽朱炎旭道:“王爷,这下面两句,就由微臣来代劳吧。”
也不待他推辞,便开口念道:“虽似梨花犹胜雪,何劳织女借羽衣。”
满座公候轰然叫声好,纷纷赞道:“王爷开篇两句风流奇趣,景大人这结语也做得妙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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