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着眼看过去,却见腹间伤口,赫然扎朵蓬乱蝴蝶结,抬眼看看朱炎明,再看看那朵鲜花般怒放绷带,时
“算。”小周道,“也不是什大不伤处,只曝晒数日,自然而然也就好。”
朱炎明微觉汗颜,想叫宫女过来帮忙,又着实拉不下这个脸来。好容易在纷乱棉布间找出些头绪,惊喜笑道:“是这里。”
小周看着他道:“皇上……”
“什?”
“棉布。”
聂水川惊出身冷汗,跪伏几步道:“皇上,微臣只是……”
“只是好奇罢。”朱炎明替他接下去,站起身道,“这倒怪,朕想什做什喜什好什,都要让你们揣度过目,嘴里说得冠冕堂皇,怎就不肯把这份心思用到正事上去!”
那聂水川几时见过这等阵仗,早已吓得周身抖做团。朱炎明见他跪在地上,面色如土,不禁轻叹口气,他也不过是这些日子憋闷急,借题发挥而已:“罢,念你平日里谨言慎行份儿上,朕也不与你计较,快点滚吧!”
聂水川心头松,这才连滚带爬出宫门。
只留下朱炎明和小周面面相觑,那堆未缠完绷带,两个人都是十指不沾阳春水主儿,谁也不知道该如何处理才好。
,也不知要得多少闺秀倾心相待。偏偏也不听他刻意宠幸过哪位妃子,二十七岁年级,已不算小,至今未有子嗣,让班朝臣整日里在背后磨牙。
若说他是嗜好男色,朝中臣子样貌出众着实不少,傅晚灯清俊雅致,景鸾词如珠若玉,长平候云阳候无不是绝世美貌人物,却也从不见他略加辞色。怎就单单容个严小周!
御医忍不住微抬眼帘偷望过去,见小周狠拧着浓长秀眉,容色确实过人等,最奇怪是,这人柔而不弱,妖媚隐中含肃杀之意,眼似寒灯,偶尔视线掠,直把人看得心头凉。
御医急忙低下头,朱炎明只觉手指间紧,忙凑过去问道:“痛得厉害?”
小周淡淡道:“死不就是。”
“哦?”
“全散开。”
朱炎明心虚笑笑道:“……正所谓不深入哪能知头绪,朕正是要从头做起。”
小周道:“皇上圣明。”
朱炎明额上冒出细细层汗,偷眼去看小周,他脸上派肃然,全无嘲弄嘻笑之意,便越是如此朱炎明反而越是疑心,胡乱摆弄气,堵气似道:“也就是这样。”
朱炎明负手轻咳声道:“这个……”
小周道:“皇上把御医赶跑?”
朱炎明眼神游移望向别处:“是呵。”
“难不成皇上想自己动手?”
朱炎明又咳声:“那个……”
朱炎明被他堵语气窒,半晌才道:“你不要跟朕呕气,身子是自己,难道朕还替你痛不成?”
御医听这俩人言语来往,也没个分寸大小,全然是打情骂俏口气,更是诧异不知摸哪才好。
朱炎明等得不耐烦,见他举止越来越是毛燥,不禁低喝声道:“聂水川,你好大胆子,在朕眼皮底下也敢偷懒摸鱼。”
聂水川大惊失色,头扎在地上:“皇上息怒,臣罪该万死,皇上息怒……”
朱炎明怎不知道他心中所思所想,冷笑声道:“可看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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