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乔妃却是个爆竹脾气,也听不出东袖本是为她遮掩寻个台阶下,竟冷笑声道:“他算个什东西,不过是皇上时寻开心,拿来找乐子男宠,要本宫给他解闷,你这丫头好大胆子,却把本宫当什人!”
东袖哪里知道这位娘娘如此不识好歹,忙退后步道:“娘娘息怒,是奴婢说话不知分寸,奴婢知错。”
乔妃道:“不给你三分颜色,你也不知道本宫厉害,来人,给掌嘴!”
东袖吓得哆嗦,小周却轻轻把书放在桌面上道:“淑妃娘娘。”
乔淑妃也正等着他开口,略转脸庞向他微笑道:“怎,本宫要教训个奴才,却也使不得?”
称其为江东小乔,她也颇引以为傲,但在宫中数年,朱炎明待她也不过尔尔,她心中郁闷,口恶气无处可发,这日听得下面宫人闲聊,说是皇上又在哪里哪里住下,又说那宫里藏美人,竟然是个男子,便嘻嘻哈哈笑出来。
乔妃心中恼怒,让人出去将那几个宫人撵散,自己却坐立不安,悻悻呆半晌终于寻个空子出门。
乔妃性子本来活波,平日里无事,也四处逛逛,宫里路还算熟悉。走半个多时辰,这才到宫人们所说那间偏殿。
着眼看过去,屋里陈设十分简单,不见丝浮奢之气。宫女见乔妃,忙跪下去请安。乔妃道:“你们那位主子呢,让他出来见。”
宫女道:“严大人有伤在身,起不来床。”
小周道:“这奴才如此不懂事,冲撞娘娘千金贵体,掌嘴未免太便宜她,依下官之见,倒不如割这奴才舌头,以细线缝上她嘴,在两颊开洞,每日以盐水续命,令她求死不得,求生不能,岂不给娘娘解气。”
那乔淑妃听得遍体汗毛都乍起来,挑起眉毛厉声道:“你少拿这下三流手段来吓,还不知道你们这等人,只仗着几分姿色媚惑皇上,也不看看自己身份,什脏臭都往皇上身边带,倒要看你能嚣张得几天!”
小周原本直低着头,听这话,眼帘微抬,目光隂沉沉盯向她。那乔妃吓跳,踉踉跄跄退到门口,犹自色厉内荏叫道:“你却以为你得皇上
乔妃冷笑道:“好大架子,既入宫,就要懂宫中规矩,乔淑妃是皇上親封,凤辇鸾车迎进宫来,还受不得你这礼?”
推开那宫人便走进去,果见名少年男子斜倚在床上,手里执卷书,见她闯进来,双眉抬,眼中寒光四射,竟赫得她不由自主往后退步。
半晌才又重提起精神,道:“怎,见本宫你还不跪,想要等大刑侍候?”
小周只冷冷看着她。乔妃久居后宫,全不知这人底细,听宫人言词间多有不堪,也便含几分轻蔑意思:“这模样倒也生俊俏,只是堂堂七尺男儿,落得个以色侍人地步,真要让这婦道人家也在背后偷笑。”
侍候小周东袖在宫里是呆多少年,知道宫里有些事,原本是听不得看不得说不得问不得,但乔淑妃年少气盛,哪里懂得这其中道理。东袖便笑意盈盈拜拜道:“娘娘来正好,严大人蒙皇上隆恩,在宫里养病,娘娘来,也正好陪严大人说会子话解闷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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