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周道:“并非闲话,七年前旧事,只是你们直不知情罢。”
傅晚灯吃惊:“七年
他语气微顿,把桌上方方正正盒子推过去:“又是个极贪心,杀他却也不冤枉呢。”
小周缓缓打开盒子,人头用石灰镇着,双目圆睁,是个死不瞑目光景,就淡淡笑出来。
傅晚灯不禁问道:“严大人你——莫非与他有什结不开过结——”
小周道:“也没什,只是他死,便开心很就是。”
傅晚灯看他神色诡秘,全不像在说笑话,便以为必是有隐情深匿其中,又见他似笑非笑勾唇角,眉宇之间春色无边,心神不觉微微蕩。
那人叹口气道:“严大人怎说,崔某怎做就是。”
小周道:“多谢大总管。”
说罢转身踏上台阶。后院门是虚掩着,推便入。院子里光秃秃柏杨树丛,暗中看去,更显得隂森秘怖。小周走到座凉亭前,轻轻扣扣地板,那地上铺方砖便空然蹋陷下去,露出条直通地下台阶。
小周沿着秘道走片刻,眼前豁然开朗,盏豆大油灯燃在秘室中,灯前端坐人,除傅晚灯还有哪个。
傅灯见他来,便霍然站起身,执他双手道:“严大人……严大人……”
小周随那行迹诡异男子,路畅通无阻,偶尔有巡夜人问起,他也只是举手中腰牌,那些侍卫便点头哈腰笑道:“原来是皇上差使,您请慢走……”
小周被他蒙严严实实,连路也看不清楚,但在宫中常来常往,怎不知道他是那个,心中暗暗诧异,傅晚灯竟有这样门路。
忽然听到身后大门扎扎作响,便知道已是出宫,略略拨开衣物,迎面而来寒风刮得脸上阵刺痛。小周伸出手,落在指尖上是细碎点冰碴子,扎手心也有些发疼。
那人脚步越发迈紧,小周跟着他,专拣那隂暗隐蔽小路走,渐渐到座宅院前,小周抬眼望,已是极熟悉地方,便对那人道:“大总管请留步。”
那人略微震,旋即敛眉道:“那严大人小心些。”
小周关上盒盖,把包裹拎在手中道:“这份大礼深合意,多谢傅相。”
傅晚灯道:“严大人哪里话。”
见他这就要走,心中急道:“严大人……”
小周回过头道:“傅相还有什事?”
傅晚灯慾言又止,踌躇着道:“刚回京里,听到不注和闲言碎语,严大人你……你如今……”
哽咽数声,竟说不出话来。
小周道:“傅相河南行,是把舌头也冻掉?”
傅晚灯失笑道:“冷却也冷不过京城,只是那边人物嬌贵惯,偶遭霜冻之灾,便都受不得。”
小周道:“却也费番周折吧。”
傅晚灯道:“朝廷里哪个*员能干净,想抓他们把柄还不容易,何况这殷雪衣——”
小周回头看向他道:“恕严某还有个不情之请。”
那人道:“严大人请讲。”
“请大总管在这里略等片刻,等事情结之后,依然会随大总管回宫。却也省得拖累你,拖累旁人。”
那大愕然道:“严大人……这,这又是何苦……”
小周拱拱手道:“还望大总管成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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