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失落?”他问。
笑:“不会。”
“小学二年级时候,外公去世,全家都去参加外公丧礼。妈让爸带去买糖吃,爸看到人家中学正在上物理课,人家老师不会教,他就跑去给人家讲起课来。那是个偏僻山村,整个初中只有个班,错过就得等三年。爸下午给人家讲完半本物理书,天黑才回家,走到半路上,才想起来不见。害得妈带着舅舅打着火把找找夜。”
齐景听得住:“后来呢?”
“后来就找到。”笑着告诉他:“就躲在教室后面,拿碎瓦片当积木玩,玩累就睡着,直睡到妈找到。那是秋天,回来就感冒,发烧,外婆按着刮痧,疼得大哭大叫,哭着哭着发现爸不见,后来妈告诉,说在里面疼得大叫时候,爸蹲在外面窗户下面哭。”
背上出汗。
“对不起,路上碰到点事耽搁,现在已经快到学校,齐景,你把电话给林森吧……”
齐景平素那爽利个人,遇到林森事,就分外地喜欢斤斤计较,要不是林森听到们说话自己过来接过电话,估计齐景也不会轻易放过。
“在看书。”林森用他贯平静语调说。
“哦,对,你还没吃饭吧,们在学校门口吃饭再逛吧,把齐景也叫来,请客……”
手。
“那你说说,小哲这个人,除脸之外,还有什让人喜欢?他性格那样恶劣,情商又低……”他又点根烟来,笑盈盈地看着。
被他看得脑子都发热起来,在大脑反应过来之前,嘴巴已经大声嚷出来:“就是喜欢他性格,不行吗!”
郑野狐脸上笑容渐渐扩大,整个人笑成狐狸样,在肩膀上拍:“这就对嘛!回去你就这样和小哲说,包管你们俩什事都没。得,别这样瞪着,让小王送你回学校。就不搅合你们事,百年好合,早生贵子啊!”
想,以后很长段时间里,见到郑野狐家里那些女性家人,比如他妈,再比如他奶奶,都会很惭愧-
林森“哦”声,干脆地挂电话-
直以为,齐景那种人,是和谁都能有说有笑。
事实证明,对于爸和林森这种有点木呆呆知识分子,他那套点用都没有。
自从在饭桌上聊两句之后,爸和林森就开始并肩走在起,从天文馆走到研究所,从经典物理体系聊到电磁学,再聊到林森正在搞天体力学,本来还想带爸到处看看,结果他犟起来,硬要和林森去研究所里看林森正在做三体运动项目。
拿这固执老头儿完全没有办法,行四人回研究所工作室,爸和林森对着台计算机和堆资料模型精神百倍地讨论起来,写写算算,完全把抛在边。去倒茶过来,发现齐景坐在窗户边上,在给林森削铅笔。只好拿本书,也在窗边坐下来。
到学校时候,已经快到饭点。
快到学校时候,才想起来,和林森说好九点在研究所碰面。
打电话过去,是齐景接。
“喂,林森吗?是许煦……”
“是许煦啊,早上好啊。”齐景不咸不淡地来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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