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手机,朝齐景晃晃。
“抱歉,想到外面打个电话。”
不知道说什好。
下午三点阳光,毫不辟易地洒下来,照在齐景修长手上,也照在那两个正做着实验人身上。
他们个是二十出头青年,还有大把大把时间,另外个却是病入膏肓老人,医生说他甚至连半年都可能活不过去。
但是,他们眼睛里那样明亮、耀眼、能够让人心脏为之悸动东西,是样。
那种东西,十年许煦,曾经也有过。但是,十年过去,不知道它已经被遗失那个角落里。
顿顿:“其实点都不怪他,真。”
时之间,们两个竟然都没有说话。
只听见林森算着算式声音,爸在旁边像个学生样小心翼翼地建议:“你加个常量试试……”
齐景转过眼睛去,看着林森。
“有时候,会觉得很无力。”他说。
听见自己声音,艰涩地问齐景:“后来呢?”
“后来就想通。”齐景揉揉自己脸,像是重又戴上那副天之骄子面具般:“想通。他和不同,他是有信仰人。喜欢他,就得让他每天都开开心心。在,他不会有什表示,走,他会伤心会折磨自己,知道这个,也就够。”
他抬起眼睛,用那双初次见面就让注意到漂亮眼睛凝视着:“爱个人,就是该包容他切,没有原则地和他在起,不是吗?”
从不知道,他眼睛,原来并没有被功利算计填满,他眼睛,也像每个死心塌地喜欢着某个人人样,干干净净,清澈深黑。
被这样双眼睛看着,外面又是这样夏天,草木繁盛,阳光灿烂,起都清晰得像第次见到李祝融那个下午。
“他和是不样人,他生下来,好像就只为搞物理,你对他好也好,对他不好也好,他都是这样子。好像没有心样。”
天之骄子脸上,原来也会有挫败表情。
“有次,和他吵架,”齐景自嘲地笑笑:“其实是单方面地在和他‘吵架’,吵完就走。那时候想,要是他开口让留下来,就留下来。但是他只是站在那里,写他公式。”
“后来呢?”有些不忍地看着他。
“后来在外面过天夜,回来看他,他还在写,他把整间屋子都写满,你能想象那画面吗?”他用手盖住自己脸,艰难地顿顿:“吓坏,送他去医院,医生说他有轻微自闭症。那天夜,他发着烧,滴水都没喝,就那样直写,直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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