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没有风,夏参衍活动有些热,便骑有些快,所以摔得也很狠。
他在地上趴会儿,大约是麻木,身上点知觉都没有,只觉得晕,眼前是漆黑。他什都看不见,什都听不见。
他于是静静躺着,想缓下。然而渐渐地,他却在迷迷糊糊里听见有个声音在喊他。
他以为是司锦卿,胡乱应声,那声音却越发近,他费力想睁开眼,混乱中似乎看到个纤瘦熟悉身影,夏参衍喜,也没来得及想她怎会出现在这里,就伸手几乎慌乱想要抓住她。
夏参衍看到那个女孩站在光亮里,清脆又喜悦喊着他:“哥哥!哥哥!你听见没有啊?今年阿轸生日你送什呀?”
他以为这已经是最坏结果。
可他没想到最坏是他力气在被逐渐抽空。
开始时候还没有那明显,可随着时间增长,慢慢他连做顿饭洗次碗都会大汗淋漓坐着躺着缓很久。困乏时能在看书过程中不知不觉睡过去,觉醒来连几何年月都不知道。
甚至有那刻,夏参衍恍惚里觉得自己就会这死去,直到看到司锦卿身影,才惊觉自己还在人间。
司锦卿以为他累。
夏参衍不知道司锦卿是怎和那些人说清楚,但是自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来这里打扰过他们。
他们仍在这里平静生活着,没有人间喧嚣,也没有互相奔赴路上那些杂七杂八阻碍。
他们就像普通情侣,冷喜欢依偎在起漫无目谈天说地,天气好点时就裹着大衣牵着手在小巷里遛弯,或者各自躺在摇椅上晒着太阳,实在无聊就撸撸猫浇浇花睡觉。
谁也没有再提那些人到来过事,夏参衍没问,司锦卿也避过没谈。
就像是个小插曲,过也就过,他们小日子再次和之前对接上。
夏参衍徒劳张张嘴,想说什,却怎也发不出声音。
女孩没等他回答,只是笑眯眯指着天上,笑说:“阿轸想要月亮,哥哥可以给阿轸摘月亮吗?”
毕竟现在日子确实过很无聊,无聊到睡个觉都是平常事。
夏参衍曾经买那辆自行车逐渐没用处,被司锦卿放置在小院里,链条都生锈。
可夏参衍实在无聊,每天待在房间里都要发霉,他想着出去松松筋骨,便让司锦卿给链条抹油,打算在巷子这块来回转悠转悠。
司锦卿看他骑得开心自在,想着他就在这块儿也不会出什事,就进屋去做饭。
可没想到夏参衍骑着骑着会突然眼前黑,倏然就失力气,然后头朝着青石地面栽下去。
夏参衍也没再提过让司锦卿回去事。他知道自己被这种假象迷惑住,以至于差点忘自己身体到底是个什枯架。
起初,只是疼痛越加变本加厉,他吃药,忍也就忍。然而远比他想象更加残酷。
他吐血越来越多,咳嗽越来越厉害,有时候站久都全身发颤。
他胃口更差,起先还能吃下东西,现在口鼻中几乎都是那股苦涩难堪味道,饭菜嚼在嘴里,味同嚼蜡。胃部翻绞让那些原本美味丰盛食物也变得难以下咽。
夏参衍怕司锦卿担心,每次强忍耐着吃完,转头就借口去卫生间吐个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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