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会……”司锦卿浑身僵硬。
他记得自己在养护它们时并没有错漏过什。
任湛苦涩说:“对不起主人,今天早上夏先生醒来时它们还是好好,就去厨房给夏先生煲个粥回来就……变成这样,是没有看护好。”
司锦卿揉揉太阳穴,浑身酸痛,靠着身后廊柱缓会儿。他已经很疲惫,这会儿更是疲乏到极点,浑身伤又开始断断续续疼起来,不断折磨着他大脑和身体,让他现在连难过和惊愕都放在边。
不过三个多小时,对夏参衍最近睡眠时长来说确实是没什惊讶。
“只是主人……”任湛往花圃里看眼,欲言又止,脸色不太好。
司锦卿没注意他目光,只是问:“怎?”
任湛深吸口气,咬牙艰涩道:“院里玫瑰……枯掉。”
他知道夏参衍有多期待玫瑰花开,也见过司锦卿怎小心翼翼精心陪护它们。
从此以后,他们再也不用受司家管制,他们可以无忧无虑毫无阻碍在起。
今天过完,他便可以带着衍衍出国,他们会永远在起,再也不会回来。
“主人!”
任湛见司锦卿回来,心里又惊又喜。只是当看到他这身伤时,心里还是微颤下。
好在神智还在,任湛及时赶在司锦卿要推开主卧门进去时制止他。
“恨死他。”
好想好想他。
夏商徵垂下眼,句话也没有说。
毕竟,他是罪魁祸首。
………………………………
问他:“你想到他是不是?”
夏商徵皱皱眉,看她眼,却没有否认。
夏轸汐笑声,意味深长,不知是嘲讽还是别什。
“是啊,他最喜欢雪。”夏轸汐再次看向窗外,语气忽然柔下来,“只是再也不会陪他堆雪人。”
“汐汐……”
突然萎谢凋蘼,就是任湛心里也难受得紧。
司锦卿皱皱眉,心里紧,转身就往院里走。
脚步倏地在花圃前顿住。
他狠狠怔。
只见昨夜院里还娇嫩着大开冶艳玫瑰,现已萎.靡凋谢。枯黄花瓣落在泥土里,融于大地,归于尘土。
“主人,夏先生还在睡觉。”任湛连忙低声说。
司锦卿愣愣,回过神来,吐口气,他这才发觉自己刚才反应有些失态。
司锦卿闭着眼缓会儿,才抬眼问任湛:“衍衍还好吗?”
任湛点点头,回答说:“上午谢医生过来看过,说情况良好。中午吃完饭看会书,估计是累,睡三个多小时。”
谢医生就是司锦卿私人医生。
司锦卿从花市里买完白玫瑰出来后,便马不停蹄开车赶往百花巷。
此时南阳和辛由初雪已经下三个小时。
到达百花巷后他飞速下车,连车钥匙都没来得及拔就推开大门跑进去。
他迫不及待想告诉他这个好消息。
他好开心。
“哥。”夏轸汐平静打断他,神色淡淡看着他,无波无澜,“真讨厌他。”
夏商徵近乎狼狈移开眼。
他们都知道这句话不是真心。这些年以来,夏轸汐直在用这些口头上嫌恶来表达对夏参衍思念与责备,却从未有哪刻没在爱他思念他。
“讨厌他。”
好想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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